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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條亂線卻不太一樣。
或許是因為它雖由封家而起,卻有仙首花信摻和其中,以至於這條亂線的起始不再僅僅是人間,它把仙都也牽了進去。
蕭復暄百般嘗試,成功傳音,確認方儲位置的那一刻,烏行雪低聲道:「怪不得……」
蕭復暄:「什麼?」
烏行雪抬頭看往雲霄之上,道:「怪不得這條亂線會成為最特殊的例外,因為這條線上居然有仙都。」
蕭復暄蹙了一下眉。
烏行雪戳了他一下,道:「你問方儲,他這會兒在仙都哪裡?」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方儲自己不可能無端摸去仙都,只可能是被人帶上去的。他只是一抹靈魄,會將他帶上仙都的,還能是誰?
蕭復暄不用問,就蹦了一句:「十有八·九,坐春風。」
但他還是傳了音,果不其然,方儲答道:「我在城主……哦不是,以前的城主這裡。」
烏行雪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咕噥道:「還真有個靈王。」
他想了想,又戳蕭復暄一下:「你再問他,那靈王是何模樣,戴著面具還是摘了面具,露過真容麼?」
問這麼多話,其實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確認一番,仙都上面的那個靈王究竟「真」到哪種地步。
蕭復暄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傳音給方儲時,只說了一句:「你所見的那位靈王,同他有多少區別?」
方儲一時沒反應過來,回了一句:「他?誰?」
過了片刻,他又「噢」地明白過來:「天宿你的意思是……這個仙都的靈王與城主有多少區別是麼?」
方儲小小咕噥了一句,這才發現,蕭復暄同別人說話時,很少會用「烏行雪」這個名字,更不可能用「你家城主」之類的稱謂,總是用「他」。
而他每一次叫「烏行雪」,都只對著本人。
「我看看。」方儲沉吟片刻,道:「我當初在雲駭的詰問裡見過一眼,這個靈王就是那樣,好像……沒什麼區別。」
「也戴著面具,也拿著劍。這會兒面具摘了拎在手上,長得也同城主一模一樣。說話語氣挑不出差別。嘶……啊,有一個!」
他描述了半晌,終於找到了一點區別。
蕭復暄沉聲問:「什麼?」
方儲道:「他腰上沒掛鈴鐺。」
「沒有夢鈴?」烏行雪愣了一下,道:「是從來沒有,還是?」
那邊方儲沒了音,似乎想辦法去打探了。
過了許久,方儲的傳音才重新響起,他說:「靈王出門去了,我方才想辦法套了那兩個小童子的話。」
蕭復暄:「如何?」
方儲道:「這個靈王是有夢鈴的,但遺失了。」
「遺失?」
「對。那兩個小童子說,靈王有一次到人間,不知誤入了哪個地方,再回來時,腰間就空了,夢鈴不見了。為此靈王有好一陣子心情不佳。後來這兩個小童子每次跟去人間,都會嚷嚷著說要再找找那個夢鈴。照理說夢鈴遺落世間應當是容易找的,那畢竟是仙寶嘛,落到誰的手裡都會被爭搶或是艷羨的。必定流言和傳說滿天飛。當初花家關於「仙寶」的傳聞不就是如此麼。總之,不管遺落在人間哪裡,應該有些痕跡的。但靈王卻說不必找了,找不到的。」
「找不到?」
「我也問了,怎麼那麼篤定找不到。據說靈王說了,那地方並非尋常人間,若是不小心落在那裡,就很難再尋了。」
蕭復暄不知想起了什麼,沉聲重複道:「並非尋常人間……」
烏行雪聞言怔了一會兒,忽然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夢鈴。
這些描述讓他驀地生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