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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行雪道:「這種儀態照夜城可不多見。」
就連烏行雪自己都跟這詞不沾邊,他清瘦挺拔,卻遠沒到「板正」的程度。蕭復暄倒是用得上,醫梧生則稍稍文弱了一些。
總之,這種人多多少少跟仙沾點邊,譬如……出身於仙門。
「難道是那個新城主封薛禮?」烏行雪嘀咕著。
倒也不無可能,封薛禮確實是仙門出身,烏行雪被鎖進蒼琅北域後,他才叛出家門入了照夜城,保留著仙門的儀態習慣再正常不過。
而且照夜城的風吹草動必然避不過新城主的眼,雀不落何時開封禁、烏行雪身邊有沒有人,寧懷衫進沒進門,方儲進沒進門,想知道都並非難事。
只是……
蕭復暄道:「他手下無人?」
烏行雪:「怎麼可能?自然是有的。」
蕭復暄:「那何必親身犯險。」
這確實是個怪處,雀不落對他來說絕對是個險境,沒必要親自混進來,萬一出了岔子得不償失。
除非這人常年身居高位,從不把險境當險境。亦或是有不得不親自來的理由。
如此一來,烏行雪就更不想驚動對方了,想看看對方究竟奔何而來。
然而那「方儲」性子格外穩,另挑了一處清淨地方坐下,便再沒有新的異動。不知是在等天黑,還是在等什麼時機。
要說靜觀,烏行雪並不會落下風。
當年靈王五感盡失能靜坐三年,眼下等上一時半刻、一日兩日,不過爾爾。
但真這麼一轉不轉地盯著,又有些傻。魔頭不想白瞎這些時間,便問蕭復暄:「醫梧生那邊怎樣了?」
蕭復暄正要靜心去探,就聽魔頭又道:「你那靈識是如何探的,是像一道影子那麼跟著,還是附著於人?」
修行中人似乎天生就懂這些,靈識類神,靈魄類魂,修得深了,自然就運用自如。很少有人會問:你那靈識怎麼用。
一個成過仙又成過魔的人,在問凡人都很少會問的話。
蕭復暄輕蹙了一下眉,偏開臉。
過了一瞬又轉回來,低頭親了親烏行雪的唇角。
烏行雪沒反應過來,被親得一愣。那吻溫溫熱熱,同天宿一貫張狂的劍氣和威壓全然不同。
烏行雪被弄得有點癢,模糊的話裡帶著笑音道:「你那靈識探的時候,有法子讓我跟著看麼?」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醫梧生。
蕭復暄讓開一點點:「有。」
烏行雪:「當真?」
蕭復暄:「嗯。」
「那試試。」魔頭還順嘴提了要求:「同知同感那種。」
天宿「嗯」了一聲,然後倏然放出了浩瀚氣勁——
魔頭:「……」
「你等等。」大魔頭背抵著門,一把抓住天宿的手腕:「不行,不來了。」
一天半了……
他簡直怕了這招了。
天宿倒是被他的反應弄得一頓,薄薄的眼皮抬了一下道:「只是氣勁。」
魔頭:「……」
這話說得很正經,但他接都不知道怎麼接。
他還是攥著蕭復暄的手腕,忽視掉倏然漫上耳骨的熱意。過了片刻,眨了一下眼道:「不對啊,你是在唬我麼蕭復暄?」
蕭復暄:「沒有。」
烏行雪:「那就不對勁。」
蕭復暄:「哪裡不對勁?」
「你要探聽我的所知所感,把氣勁渡過來也就罷了。」烏行雪道,「如今是我要探你的,不該反一下麼?怎麼還是你把氣勁渡過來?」
蕭復暄倒是沒反駁。
他點了一下頭,被攥的手腕輕轉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