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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徽銘也感覺到了,似乎有點怵,辯解了一句:「我沒有。我只是沒料到二位如此心急,不等我開道就直接過來了。」
寧懷衫冷笑一聲,不信他的話。
封徽銘還陷在之前的震驚中,畢竟巨雷收回去這種事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更別提密地還能自己開門了……
他辯解完,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烏行雪和蕭復暄:「你們……你……你究竟是仙都哪位上仙?」
蕭復暄的名諱他自然知道,按理說就算天宿來此,也不至於如此特殊。那麼唯一未知的,就只有另一位了。
他腦內隱隱閃過一個念頭,沒等他想明白。就聽烏行雪開口道:「我?我從頭至尾都沒說過我是仙吧?」
封徽銘一驚!那模糊閃過的念頭便煙消雲散了,因為他聽見這句話時,終於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源源不斷流瀉而出的邪魔氣。
比他打過交道的任何邪魔都要濃重。
封徽銘:「……」
烏行雪撇下這句話,便沒再管過封徽銘。
他目光落在高塔洞開的門內,那種彆扭的倒錯感越發清晰,以至於他能感覺到那是一種熟悉和陌生交織的感覺——
這裡有他極為熟悉的東西,曾經血脈相連。但這東西現在又變得極為陌生了……
高塔的門是黑色,極高極重,像兩塊完整的玄鐵。門內佈置和尋常塔樓一樣,有供臺,有盤坐冥思的蒲團。四角高高吊著燈燭,火焰泛著暗紅色,在風中微晃,照得塔內影影綽綽。
那光色並不令人舒服,看一眼就心生焦躁。
寧懷衫拉著臉扯了扯領口,小聲咕噥道:「這鬼地方看得我渾身冒汗。」
那些燈燭燃燒時有股淡淡的香味,並不難聞,甚至十分好聞。但多聞幾下便會讓人頭昏腦脹。
寧懷衫轉頭在鼻前扇了扇,感覺到了一陣窒悶。
他踢了踢封徽銘問道:「這是什麼燈?!聞得我犯噁心!」
封徽銘緊抿著唇,沒抬眼。
寧懷衫又道:「問你話呢!」
封徽銘這才咬牙道:「藥燭,沒什麼害處。」
他這會兒心思極亂。
原本算計好了這三人會死在高塔前,現在算計落了空,還讓他們輕輕鬆鬆開啟了高塔大門。
這麼一來,他就不是「有分寸」了,他是真的在引狼入室。更何況這三個人裡,還有兩個是邪魔。
那些守家弟子定會通秉家主,要不了多久家主就會趕過來。他可不想到時候場面弄得太過難看,顯得他好像是封家叛徒似的。
他還得想想辦法,把這三人清理掉。
「藥燭?好好的燈燭裡放什麼藥?」寧懷衫又踢了他一下。
封徽銘顯出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自然是有需要才放藥。」
寧懷衫「哼」了一聲,咕噥道:「你最好是別耍什麼把戲。」
他心裡忽然有點後悔——要是沒把醫梧生忽悠走就好了。他擅長的是毒,醫梧生才是以丹藥出名,這種時候比他管用,說不定嗅一口就知道放了什麼藥了。
不像他……每次試藥,都活像腦子有點大病。
寧懷衫悄悄翻了個白眼,認命地伸頭進塔,一副大傻子的模樣深深吸了好幾口,就差沒踮腳去夠燈燭了。
烏行雪頭一回見他這樣,簡直滿頭霧水。
沒等疑問出聲,就見寧懷衫縮回來,看向自己指尖的青黑慢慢褪下去,道:「城主,不算毒,不致命。」
對他們照夜城的人來說,毒藥就得立竿見影,不致命的都算不上毒藥,頂多是點影響發揮的小玩意。
封徽銘道:「當然沒毒。我一介仙門,在燈燭裡放毒做什麼。知曉這密地的人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