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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 溫特森測試出來的光明屬性結果,甚至要比一位大主教的檢測結果還要耀眼。
並且,米勒清楚這位自由且散漫的光明騎士,曾經說出「不信仰神明」的大不敬之言——他根本沒有把神明放在眼裡。
「是真的,」溫特森漫不經心地點頭,他似乎對樹梢上的葉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湊過去仔細地觀察它,「那麼,我敬愛的騎士長大人,您來找我只是問這麼一點小事嗎?」
米勒嘆了口氣,他已經習慣了溫特森這樣的態度。他正想要站起來,卻被沉重的盔甲拖累了,一下子跌倒在草地上。
米勒的臉悄悄地紅了,他見背對著他的溫特森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糗樣,又扶著樹幹若無其事地站起來:「不,教會外有一位王宮裡來的禁衛軍,指名說要來見你。」
「哦,好的,」溫特森沒有回頭,拉長了語調,說:「我立刻就去。」
米勒欲言又止。
雖然說國王對整個國傢俱有政治上的統治權,但教會是獨立的,它幾乎統治人們的信仰,因此和皇族之間保持著微妙的關係。
米勒想了想,對溫特森說:「溫特森,紅衣主教曾經說過,禁止私下與皇室的人接觸。」
金髮青年隨口「嗯」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頭。
等米勒離開,樹林間有人發出一聲輕笑:「呵……」
那位俊美的金髮青年伸手按在樹枝上,碧綠如翡翠的雙眼彎起來,似乎難易壓住笑意:「真笨,堂堂光明騎士長,還會摔跤。」
溫特森好像在自言自語,聲音好聽地像玉石相擊,卻有些陰鷙的感覺:「他不會覺得沒有人發現吧。」
這裡空無一人,自然是沒有人回答他。有風從樹枝間穿過,帶起一陣「沙沙」聲,樹梢微微擺動,青翠欲滴的樹葉蹭過他的手背,彷彿是一位母親在安撫頑劣的孩子。
溫特森走出教會大門,一眼便看見那位從王宮裡來的禁衛軍。
「塞恩先生,」溫特森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金髮青年站在教會宏偉的大門門柱前,身著盔甲,腰間佩劍。陽光灑落在他的金髮上,暈出一種聖潔的光輝,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回到門柱上的浮雕畫,與神明同肩。
塞恩恍惚了一會,連忙上前:「好久不見……溫特森,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講吧。」
塞恩穿著禁衛軍首長的制服,站在教會門前格格不入。
「呃,溫特森先生,其實我來找你……怎麼說呢,不是私事……」塞恩頭上的冷汗都快下來了,他能感覺到來來往往的神官們看來的視線,讓他如芒在背。
溫特森看了他一會,才揚起一個笑容,看起來陽光溫暖:「塞恩先生,我們不如去那邊說吧。」
禁衛軍首長大人求之不得,連忙跟他離開了教會。
「是有什麼新的委託嗎?」
塞恩熟門熟路地點了酒,親自倒給溫特森,低聲道:「是的,但不是我本人的委託,是國王陛下的。」
「哦?」溫特森稍微揚起眉毛,象徵性地露出一點驚訝,然後迅速把話題轉移到自己關心的:「酬勞呢?」
如今教會與皇室暗中較量,表面上不得不維持一種友好:國王會去教會光明神前禱告,紅衣主教會讓神官們為人們祈福。
還有一些類似塞恩這樣的人,被命令一些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只好偷偷去尋求教會的幫助。
溫特森就是一個很好的交易者,因為他很缺錢。塞恩已經同他交易過幾次了,每次都給了豐厚的酬勞,他也不會擔心這位光明騎士會暴露出去。
塞恩伸出五個手指:「五百個金幣。」
溫特森這次的驚訝是真心實意的,他第一次接到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