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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雪對他來說是姐姐一樣的存在，雖然血脈不同毫無血緣關係, 但是已經勝過親姐弟。

他們相識最久, 現在回想起來應有□□載了。

顧元含第一次見她，是跟隨師尊去靈溪峰找靈溪峰主夏千露商討煉丹之事。

那時靈溪峰主身後突然藏著陌生的小姑娘他從未在靈溪峰見過。

小姑娘露出半張臉怯生生不敢看人, 他那位孩子心性的師尊去逗弄她和她玩鬧, 結果差點惹的她哭, 靈溪峰主直接把師尊胖揍了一頓丟出靈溪峰。

而那日躲在靈溪峰主身後粉雕玉琢的小女修，正是沈月雪。

雲軒峰和靈溪峰向來關係和睦互相照顧, 後開他經常去靈溪峰同沈月雪玩耍，看她逐漸性格開朗活潑也開始打趣他了。

沈月雪對他是相當好, 向來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都會想到他。因為沈月雪大他一歲, 所以她讓他喚她姐姐,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叫過一句，最多稱呼一句「沈師姐」。

顧元含想到這些哭的泣不成聲，他往在柳風眠懷裡緊貼, 淚水打濕了柳風眠的衣袍, 上面打濕後出現一大片水跡。

「風眠，我到最後都沒有喚她一句她一直以來最想聽的『姐姐』這兩個字。」

「我悔啊，悔不當初。」

柳風眠也眼睛通紅, 不知如何讓他不要這麼懊悔，「元含，對不起，是我沒能力救出她。」

「不是你的錯, 你千萬不要這樣想。」

顧元含見他露出張皇失措又痛苦的表情心中又一痛, 心臟就像在被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道道用力狠劃, 直至鮮血淋漓。

他不想再讓自己後悔不迭了，現在是沈月雪，下一次不知道是誰。

顧元含緊抓刻著『沈月雪』幾個字的腰牌，失神地望著柳風眠說了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話：「柳風眠，我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懊悔的漩渦裡。」

「我想告訴你，我心悅你，你可願意接受我？」

他不知說出這些話來，下了多大的決心，可是他再不說可不知以後是否真的有勇氣和決心告訴柳風眠他心中所念所想。

顧元含話說完直直的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柳風眠清清楚楚看見，他那雙浸含淚水透亮的雙眸愛意滿滿，已經溢位來了。

再愚鈍的柳風眠也看得出來，他這是真心實意的表白，不是騙他，也不是開玩笑。

可柳風眠無法接受，他對他僅僅只是好友之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顧元含想要的情愛，他給不起也不能給。

柳風眠眼神糾結又複雜，他害怕在這個時候顧元含更受打擊，「顧元含，我……」

顧元含只覺呼吸不了，心臟被緊緊揪住那般。他連忙捂住柳風眠想要脫口而出的嘴，此刻他已經瞭然柳風眠接下來要說的話。

顧元含驟然心痛的要窒息，但那顆鮮活的心臟劇烈跳動，滿腔愛意，就要噴湧而出再也無法抵擋來勢洶洶的情意。

他慘澹一笑：「不要拒絕我，起碼在當下。」

「風眠的心意我也已經知曉」，他又道：「可是我心有不甘，我不願接受這個血淋淋的現實，就好比身亡的沈月雪。」

「對不起，我是個懦弱的人，是個只會逃避的膽小鬼。」

「可是風眠啊，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真的好喜歡你，這種愛意實在是壓制不住。」他聲音嘶啞，「每一次瞧見你同其他人嬉笑玩鬧，我就嫉妒的發狂只能你看著我，和我一道。」

「而今終於道出來對你的心意，我又徹底恐慌，你是否要與我絕交……」

「柳風眠，自那日大會驚鴻一瞥我就已淪陷，情難自禁。但我從未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