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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扶蘇抽了抽嘴角,對待孽明的慣性思維給了他一個很難以置信的結論。
邪魅狂狷的直男偶像,金手指指天后宮曾逼三位數,天妖降世空手劈踏雲臺的明哥……不會連個小孩的醋都吃吧?
於扶蘇把這結論毀屍滅跡,扔到太平洋裡去,然後回過神來,看了看孽明伸來的手。
將信將疑地把安舒遞過去。
安舒像被送入虎口似的,樹懶一樣盤著於扶蘇胳膊不放,用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淚汪汪大眼睛看著於扶蘇。
於扶蘇:「……」
突然有一點不忍心是腫麼肥事!
孽明毫不拖沓地把安舒從於扶蘇的手臂上扒了下來。安舒剛想哇得一聲哭出來,結果被孽明瞥了一眼,頓時將哭聲嚥下去,大氣不敢喘地鼓起腮幫子。
孽明:「好了,躺著去。」
「……」於扶蘇不知該說什麼好,擔憂地看了一眼安舒,結果發現他眉頭鎖得緊緊的,小臉憋成了西紅柿。
……好嘛這小東西嚇得真不會喘氣了。
於扶蘇:「你你讓他呼一口氣兒快!」
孽明眉頭一皺,僵硬地朝安舒緊閉的小嘴伸出手。
然後後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上去。
孽明:「……」
於扶蘇:「……」
「啊啊!」於扶蘇趕在孽明翻臉之前,一把把安舒奪過來,安慰道:「住口!哥哥不能吃……」
這孩子果然前途無量,世上第一個敢咬明哥的人!
孽明看了看那隻帶著牙印,沾滿津液的手,臉色頓時烏雲密佈。
於扶蘇生怕接下來他會把那隻手剁下來,便不乾不淨地掀起衣擺的一角,給他擦了擦。
於扶蘇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擦著,不好意思道:「不然你把葛凡叫過來,他曾是我的貼身小廝,許多日常上的瑣事都是他照顧我,應該會懂這些……三個月前你把他調走,現在都沒把他召回來,我都……」
孽明本專心地看著他的發旋,聽他說完,似乎很不滿地道:「你多大人了還需要貼身小廝?」
他屈尊降貴道:「你若是餓了又沒有空,傳音告訴我,順路的話就給你從百味堂帶一份——心情好的話。」
他絲毫已不知百味堂的真相已經被師兄妹們出賣了,說罷,又看著安舒,提出瞭解決方案:「別人家的小孩這麼大都會自己穿衣服了,放他一個人爬就行,又不會把自己給吃了。」
於扶蘇:「……」
他鄭重地把他剛才那個結論從太平洋裡撈出來。
明哥是想一汪特釀陳醋把整個楓橋山莊給淹了嗎?是不是自己除了門口那大柳樹什麼都不能碰啊?
還有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是個什麼神奇物種?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於扶蘇發覺這狼狗崽子的控制慾愈來愈強了。
無奈,徒弟心海底針,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小子,疏遠了明哥還不願意,只得暫處現在的關係了。
孽明見他不語,氣氛靜了下來,便難以察覺地一咬嘴唇,問道:「你……那個……」
於扶蘇:「嗯?」
孽明好似鼓起勇氣道:「比賽前……為什麼要讓我下場?」
他不信這個用移身咒法以命換命地把他救出來的於扶蘇,只是怕他會輸才讓他下場的。
三個月裡,每天他都望著於扶蘇的睡顏發呆,耿耿於懷地想知道答案,更想知道他……
究竟是怎麼看自己的?
他待自己如此掏心挖肺,難道就是惜才而已嗎?
在那晚見他醒來的那一刻,萬千話語湧上孽明的心頭,就好像妄想把塵埃未定的石子全部從一個小孔中倒出,結果卻堵的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