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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重重點在三個陣點圍出的三角中間,繼續道:「這裡,不是葬屍地,就是祭壇。」
「原來如此!」在場的外行——比如童上言,比如沈安——經過殷棠豐這番解釋,總算感覺自己不那麼無知。
而內行如呂鈴蘭,直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走,咱們上山去。想不到啊,這小村子裡還臥虎藏龍呢,有巫術師不說,還有盤龍局,就算局不成局了,地方總還在,到底用來葬屍還是祭祀,咱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哎喲,姑奶奶,可別想一出是一出。」此時,坐在角落裡的瀋陽榮一邊捶著兩條腿,一邊無情潑冷水,「這龍月山看著不算高,可一座山頭連著一座山頭,山脈線長得很,裡面多的是還沒開發的原始山林,您這麼過去,那是給野狼加餐。」
土著沈安也附和道:「是啊,呂大師,這山裡情況不明,我們自己都不敢往深處走,平時大家最多也就走到古墓那個位置,再裡面沒人進去。
去年有過不信邪的驢友自己作死往裡走,結果被困在山裡迷路了,得虧現在國家訊號塔造得多,訊號覆蓋面積廣,那群驢友才能打電話求救,不過等到把人救出來,也已經是兩天後了。」
眾人當然相信沈安的話,在未開發的深山老林區域的確不能亂走,但既然找到了有用的線索,不去看一看又怎麼能甘心?
此時閆育合上手裡村志,耙一下頭髮,看著沈安說:「山裡我們還是要走一趟的,不過你說得也對,沒有準備的確不好貿然進山。
這樣吧,我先聯絡局裡報備,再準備一些進山的物資,等東西送過來之後,我們再進山。」
眾人對閆育的方案都沒有意見,閆育便拿出手機走到屋外去打電話。
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天色已經不早,幾人只能在沈家村留宿。
因著他們是用瀋陽榮朋友的身份來的村裡,這晚眾人便決定住在瀋陽榮家。
瀋陽榮這套房子,是他早年在外掙到錢後,寄錢回來讓他親哥監工造的,有些年頭了,一直空關著,房子起得粗糙了一些,房間也不多。
分配房間的時候一盤算,除了瀋陽榮睡的主臥室,只剩下四個房間,呂鈴蘭一人佔一間後,剩下四個人裡,必然有兩人要同住一間。
殷棠豐也沒多想,很自然地選擇和童上言同住,童上言對此當然沒有異議,有老闆這條金大腿時時刻刻在身邊,多有安全感!
幾人吃過晚飯,便洗漱回房間睡覺。
童上言這一天折騰下來,的確感到有些累,回房間就往被窩裡一鑽,瞌睡上來,整個人迷迷糊糊快去見周公,這時,他聽到有人來敲他們房間的門,然後是殷棠豐去開門的聲音。
來人是呂鈴蘭,一棟屋子裡只有她一個女性,就算刻意放輕聲音說話,也還是能知道來找殷棠豐的人是她。
殷棠豐站在門口和她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關上門……沒了動靜。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殷棠豐如果上床睡覺,童上言肯定能感覺到,而且這房間也不大,殷棠豐但凡做點兒什麼事情,童上言總能聽到聲響,可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不禁讓童上言覺得奇怪。
他撐開快要黏到一起的眼皮,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支稜起上半身尋找殷棠豐,結果看到他英俊瀟灑的老闆,正背靠床尾,盤腿坐在地上,沒有穿外套的脊背挺闊又可靠。
「老闆……」第一次見到殷棠豐正兒八經打坐修煉的模樣,童上言感覺相當新奇,人都一下子清醒不少。
但很快,想到瀋陽榮家的地還是粗糙的水泥地,殷棠豐這麼直接坐地上,肯定又冷又硬,童上言心裡一擔憂,說,「老闆,地上冷,你到床上來吧,我只佔一點點地方,絕對不會打擾你練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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