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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漪禾接過蘇淼遞過來的劇本,翻到有標記的那幾頁,翻看了一會兒。
段年雨咬了一口肉,最終沒忍住開口問:「學姐,劇本我上午看了一下,我感覺現下工作室裡沒有特別合適的。」
「這樣啊。」宋漪禾喃喃道,她停下翻動的手,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她抬眸,神色中多了幾分決心:「那讓我試試吧,成衣這塊就全權交給你來負責,缺什麼就和蘇淼說。」
蘇淼聽她這麼說,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在觸及到她那抹認真的眼色後,又無聲地合上了。
沒再阻止。
有些傷痕,總擱置在某處而不處理,遲早有一天會潰爛腐朽。
所以還不如直接挖掉那一塊,痛一時總比痛一世要強。
自從宋漪禾攬下了禮服的活後,她就把自己悶在家裡,三天沒有出門。
平心而論,她已經兩年沒拿起筆了。
再提筆時,生疏感尤為明顯。
只不過比起那點生疏感,更讓宋漪禾恐慌的是,她好像畫不出來了。
當初那件事帶來的影響,比她以為的還要嚴重。
宋漪禾整個人窩在沙發裡,□□裡,整個客廳只有一小盞夜燈亮著。
陽臺玻璃窗被天青色的窗簾遮掩,一絲光亮都沒能透進來。
茶几上到處散落廢掉的圖紙和鉛筆。
目光有些渙散,宋漪禾抓了一把頭髮,隨意拿起遙控,開啟了電視機。
太安靜了,她需要點聲音來刺激一下大腦。
好巧不巧,電視開啟是一個採訪,還剛好是設計行業的。
宋漪禾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電視機接受採訪的是來自柏林的一位設計師,理察。
三年前,她去柏林領獎的時候,還在頒獎典禮見過他。
採訪接近尾聲,宋漪禾拿起遙控器打算換個輕鬆的節目。
誰曾想按慢了,下一個接受採訪的影片跳了出來。
宋漪禾停下手上的動作,望著電視螢幕裡的面孔,目光怔住。
電視機接受採訪的不是別人,正是星禾的死對頭,grace品牌這兩年的新銳設計師,就在去年還拿下了柏林最佳服裝設計獎。
電視裡的女人面對著鏡頭,侃侃而談,滿身精緻。
在她說完話之後,回饋給她的是滿屏的掌聲,就連採訪的記者,眼底流露出的都是和臺下觀眾一樣的艷羨。
手裡的遙控器脫落,掉在地上。
發出刺耳的聲響,電視螢幕也跟著閃了一下。
宋漪禾愣了許久,才遲緩地彎腰撿起。
採訪還在繼續,而她的思緒卻早已飄遠。
三年前,星禾第一次走向大舞臺,風頭正盛,那時候她也剛剛拿下那一屆的柏林最佳服裝設計獎。
工作室愈發繁忙起來,訂單太多,導致她和蘇淼兩個人根本忙不過來,陳星藍就是這個時候加入的。
沒人知道,在跳槽去grace之前,陳星藍曾經是星禾設計師。
當時她們志趣相投,宋漪禾並未對她設防,誰曾想,不過一年而已,她就給星禾養了一頭忘恩負義的狼。
在突然跳槽離開以後,還給了她被刺一刀。
回憶結束,宋漪禾重新看向電視裡那張許久沒見的臉,心底好像沒那麼恨了。
但是有些東西,好像也該拿回來了。
既然決定偷了,那就得付出代價,宋漪禾撇開目光,忽然想起那天,她坐在咖啡廳裡,看著那位作者走出店門。
抬眼是刺眼的陽光,燥熱又撓人,她卻偏偏伸出手去,試圖抓一把光攥在手心。
雖然沒成功,可最後當她張開手的時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