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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來主持吧?」莊斐知曉了他的難處,這種時刻自然是挺身而出,不會難為他,讓他去面對競品單位刁鑽古怪的發問。
陳瑜清將報告書隨意地丟在桌上,長指刮一圈桌沿,唇線崩得直直的,他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似乎過了很久,似乎也沒有很久。
他眉眼之間的線條終於舒緩開來,他聲音不大,卻充滿力量:「莊斐,我不能總讓你擋在我身前。」
「但你」
沒必要勉強。
「我不會草率的。」
「嗯?」
莊斐看見他側臉的骨骼清晰地滑動了一下,頸線拉出流暢好看的弧度。
他道得誠懇。
「有關於你的事」,陳瑜清靠在桌邊,屈起一條腿,目光炙烈:「我都不會草率。」
無論是莊斐她想要的事業,還是她想要的愛情,他都不會草率了事。
莊斐心裡那點兒鬱悶一掃而空。
她自動過濾掉他說的別的方面的不草率,比如新品發布會,比如新產品開發
她只關注到一點。
他的意思是說他結婚不會草率吧??
那他是不是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啊?
是不是還要策劃一場別致的求婚啊?
因為他這句暗示性極強的話,莊斐甚至開始隱隱期盼起來。
可下一秒離開研發部,她又患得患失起來,對於他話的解讀,不是她自做多情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為了保險起見,莊斐靠在橫杆上給周唯打了個電話,想讓她公正客觀地幫著自己判斷一下,陳瑜清為她準備一場別致的求婚儀式的可能性有多大?
莊斐因此把前因後果詳細地給周唯講了一遍,生怕錯過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細節。
周唯聽了以後,先不對求不求婚這件事情表態。她還有一點沒弄明白:「既然他有這方面的心理障礙,那他之前是怎麼做到在那麼多人面前吻你的?」
森林酒吧那晚,周唯就在現場,她可是親眼見到陳瑜清親吻了莊斐。而且,不僅她一個人看到了,還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正常的交流他還算是自在。」莊斐先前仔細思考過他每次逃避前的場景,她替他解釋道:「但如果有人提出比較尖銳的問題,他就會有些不受控制。」
周唯聽完也表示理解,她想了想,問莊斐有沒有想過,要去弄清楚造成他這樣的原因,看看可不可以去治癒或改善。
莊斐反問:「這種事情,我好問嗎?」
因為尋問當事人一些不好的經歷,就相當於把那些傷害再在他身上施加一次,對於當事人來說,未免太過於殘忍了。
這也就是莊斐一直沒有問過陳瑜清他小時候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他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
但對於關心他的人來說,這些經歷又是必須要去了解的一段過去,不然沒辦法去理解他,關心他。
就很矛盾。
周唯於是又建議莊斐不要去問陳瑜清本人,而是去問問他身邊的人。
「我問過他姐夫。」
但謝紀釗打打馬虎眼兒,就這樣把話題扯開了,很明顯,他不願意多說。
「你不是跟陳瑜清他媽媽住在一個小區嗎?」周唯道:「去問問他媽媽。」
「如果他媽媽會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著想的話,那麼她必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好。」
周唯這樣建議了,莊斐也沒有再拖泥帶水。晚上,她早一些下了班,拎了些水果去到陳瑜清父母的住處。
莊斐到的時候,他們剛吃完飯。
陳叔叔同友人在院子裡下棋,鄭昔阿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