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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他們見證了宦暉的前女友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了。
「啊」
一聲尖叫將所有人的目光窺視, 拉回了原點。
「你亂叫什麼呀?」秦霞用力拍了趙曉晗一掌:「沒看到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嗎?」
「我……」趙曉晗磕磕巴巴道:「我就是磕、磕到了, 一時沒、沒忍住……」
「瞧你那點出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秦霞瞥一眼她, 雙手抱拳抵著下巴,又換上一副姨母笑, 將視線轉移到那人群的焦集點。
「果然還是硬磕的cp比較甜。」
莊斐和陳瑜清兩個人仍保持著親密的距離對視著, 並不被這邊的動靜所影響。
彩色轉盤燈從人群裡逆流著拉過,六邊形的稜角折射出虛幻的光影,玻璃窗戶發出璀璨的光。
莊斐看著這一片彩色的光影繞過陳瑜清,他的眼, 他的眉,頸骨與肩部, 光影瞬息裂變, 幻化成恍惚。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拉扯, 旁人都可以視而不見。
莊斐個子高挑, 可陳瑜清仍高過她一頭。
他彎下腦袋離她更要近了一些, 呼吸的節奏凌亂。他肩背稍稍有些駝著,純黑的短茬無意間刮掃過她的眼睫毛, 弄得莊斐眼眸濕濕漉漉的。
他在無聲的等待, 他無聲地等著她的答案。
像過去那些年裡的不急不躁一樣,並不能讓人看穿他的忐忑,他的焦急, 他的不安……
莊斐仰仰脖子,腦袋不重不輕地磕上陳瑜清的下頜,陳瑜清抬手托住了她。
她埋在他的頸下:「好呀。」
聲音透過骨骼在五臟六腑裡傳播,她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他的胸膛震顫著,喉結滾動了下,似乎這才鬆了口氣,隨後,他短促地笑了聲。
「你笑什麼?」莊斐故作嬌羞嗔怒。
陳瑜清挪開一小步,雙手捧起桌上的紅色玫瑰,抱到她的面前。
莊斐接過:「謝謝啊。」
他抱了抱她,動作幅度很輕。
「莊斐。」他側臉的骨骼動了動,聲音啞然:「跟我走嗎?」
成年人的邀約,代表的意味不言而喻。
回應下了,便是你情我願。
因為兩個人都喝了酒,只能打車回家。
莊斐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抱著她第一次收到的大棒玫瑰花束,走在路上時連自己都羨慕自己。
門外有計程車專門在候著了,兩個人都坐進計程車的後排座位上。
陳瑜清本來話就不多,莊斐也不指望他一時半會兒就對自己熱忱起來。這一路上,她只能沒話找話說:「你這衣服還挺好看的。」
陳瑜清說是他姐夫是個裁縫。這衣服出自裁縫之手。
莊斐便想起他有個姐姐:「你姐姐和你長得像嗎?」
她隨便同他聊著。
陳瑜清回她說,小時候他姐姐經常代替他媽媽去給他開家長會。
「啊,那老師沒有能夠甄別出來嗎?」
陳瑜清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她大我二十多。」
大二十多?那老師是甄別不出來的,
「我是老來子。」他補充了句。
莊斐感覺這種狀況似曾相識,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有誰也是老來子來著?
哦。
莊斐想起來,她朋友圈裡還有一位老來子。
那位不知何時新增的微信好友,母親的大學同學的弟弟丫先生——一個問號怪。
他也是老來子。
想到二人多少是有些相似的,莊斐得出個不太嚴謹的結論,可能老來子都有點兒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