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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恭王不可輕信謠傳,小人和王爺只是在車內對弈」
「下什麼棋還能將嘴給下紅腫了?」
穆清靈面不改色,淡然道:「王爺喜飲熱茶,小人的嘴是被茶水燙腫的。」
五皇子聞言,狐疑地對她上下打量,窮追不捨問道:「那為何你每每下車時都腿腳發軟?」
「王爺棋技高超,小人專心琢磨如何攻克王爺的布陣,一坐就是個把時辰,雙腿自然酸軟無力。」
「你」五皇子吹鬍子瞪眼,正想再問,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冰冷的聲音。
「穆清池,醒夠神沒,該你落子了。」
溪邊二人循聲看去,鎮南王乘的馬車幽簾敞開,男子俊美側顏隱在半透明的紗簾下,神色不明。
穆清靈立馬應聲,對愣在原地的五皇子道了聲歉,快步回到車上。
俯身走進車內,穆清靈並沒有對眼前的男子行禮,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軟墊上,一手持黑子,一手托腮,盯著矮桌上的棋盤,似是在用心參悟。
過了半響,只聽腦袋頂響起冷冷的問話聲:「在想什麼?」
她的目光沒有離開棋盤,敷衍道:「小人正回憶方才下到那一步?」
裴明昭看向眼前故弄玄虛的小人,淡淡道:「可回憶出來你用得是什麼子?」
穆清靈瞟了眼指尖的黑子,臉上一紅。
她險些忘了,方才她火急火燎下車,是因為鎮南王非要自己親手奉茶,她不答應,王爺便厚著臉皮移到她身旁動手動腳,最後她被纏得心頭煩躁,於是藉口下車透氣
所以她現在坐的地方,是方才王爺手持黑子的位置。
「啪嗒」她將手中黑子丟進白釉棋笥內。
這幾日相處,她也算是摸準了對面男子的脾氣,見糊弄不過去,便準備舍掉肉身,完成每日對餓虎的超度。
「心不在焉的,可是在想做皇子大舅哥的逍遙日子?」
「王爺不是聽見了小人的回答,何必陰陽怪氣。」
虧她還在五皇子面前費盡心思為此人開脫,轉臉卻被他嘲諷,當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裴明昭瞧見少年劍眉高挑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精巧的鼻頭:「穆公子尋到了靠山,口氣都硬了起來。」
穆清靈行商多年,要說磨練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屈能伸。
當下被人牽著鼻子,她趕忙求饒:「王爺快鬆手啊疼疼疼!」
見對方沒有撒手的意思,她只得表示王爺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有了他這尊巍然屹立,萬古長青的高山,她哪都不去。
裴明昭眸光回暖,終於鬆開了手指。只片刻的功夫,少年瑩白的鼻頭就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這般嬌嫩的肌膚,若是褪去衣衫,被他壓在身下豈不是要紅紫一片。
想到如此,他不由換了個姿勢,目光也從少年白裡透紅的嫩頰上挪開,拿起手邊的泉州輿圖轉移心底升起的燥火。
這幾日他好不易攻克了自己的結締,想要將二人關係更進一步,可是每當他要解開少年的衣衫時,對方都會死死拽住衣帶,低垂下小腦袋,只露出一截粉紅的脖頸,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
少年臉皮薄,見他還沒準備好,裴明昭也不打算強求。
穆公子平日裡活得像只遼鷹,瀟灑自如,肆意翱翔,膽子大時還敢去叼雄獅的眼珠子。但在情愛上倒是更像一隻蝸牛,縮在厚厚的殼裡不願出來。
那夜從秦正刀下救出他時,少年見到自己欣喜雀躍的目光不容錯辨,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讓裴明昭知道,此人心中並不是全無自己。
好不易才讓這隻膽小怯懦的蝸牛顫顫巍巍伸出嬌嫩的觸角,裴明昭不想因自己的一時性起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