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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魔力不支，再加上神魂受創，於是半路就掉到了凡間位面，而莫染，則被他不知道丟到哪兒去，恍恍惚惚地就到了冥界。

因為神魂和神軀都被白炎世千刀萬剮，再加上永夜之地的侵蝕，所以莫染當時就只是個虛弱的魂體，連腦子都不太清醒，就更不要說從前的哪些記憶了。

莫染記憶丟失，被冥界的冥使繫結，成了鬼差，去修復因為神魔大戰而造成的各個位面的漏洞。

後來，經歷了無數個世界，神魂漸漸強大，記憶也慢慢恢復，鬼道一途也越走越遠。

大概是天賦異稟吧，她在鬼道一途頗有天賦，如今，整個冥界，已經沒人是她的對手了。

把自己的經歷大概說了一下，莫染便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笑著道：「在神界待了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聶小沫和九玄皆是一震，「回去？」

「是啊，回冥界。」莫染笑著點點頭，她如今已經是鬼修，自然是要待在冥界的。

況且，冥界之中，還有個小傻瓜在等她呢，她要是不趕緊回去，誰知道那個小傻瓜會不會再做什麼傻事。

莫染眼底不由漫上溫潤笑意，聶小沫和九玄面面相覷，便知道莫染去意已決。

聶小沫抿了抿唇，抬眸對上莫染的眼睛，「那你還會回來嗎？」

莫染聞言不由輕笑，嬉皮笑臉地就貼了上去，眉飛色舞地道：「怎麼，捨不得我啊？」

看著好友這般模樣，聶小沫和九皆不由輕嘆了一聲，莫染卻是突然正了正神色，「如今天帝位置由九玄暫代，但九玄是神界執法者，不可能一直代理天帝之位，你們還是要多留心一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儘快把天帝之位選出來，否則神界眾神心中不穩。」

聶小沫和九玄點頭，自然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裡。

莫染笑了笑，便又恢復了風流肆意的模樣。

拍了拍聶小沫和九玄的肩，笑著道：「你們放心，我會常回來看看的，畢竟神界美人多。」

九玄不由扶額，果然，正經不過一秒。

莫染對著聶小沫眨眨眼，嬉笑道：「我最心愛的九州都還在這裡，我可捨不得不見你們啊——」

看著莫染這副不正經的模樣，聶小沫輕笑了一聲，九玄卻是嫌棄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要走就趕緊走吧，別磨蹭了。」

莫染：「。」

剛剛到底是誰一副依依不捨的？

撇了撇嘴，莫染便要閃身離開。

聶小沫將腰間懸掛的玉簡遞給她，「這枚玉簡可跨越界域傳訊，若在冥界遇到什麼麻煩，盡可與我說。」

光霧中，莫染接過玉簡笑著點點頭，而後便衝著聶小沫和九玄揮了揮手，兩人輕嘆了一聲，便也笑著相送。

莫染走後，九玄也沒有多留，畢竟白炎世死了，但他暫代天帝之職，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呢。

聶小沫抬頭看著院中的一樹繁花，再次回神時，卻是已經出現在了人間與神界的介面處。

聶小沫微微怔愣，她的神骨仍在熠熠生輝，彷彿剜骨之事只是發生在昨天。

但聶小沫知道，人間已經過去了十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聶小沫輕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看著下首的神凡接通處，聶小沫的眼中便不由帶上了淡淡的懷念，她本可以利用神通觀看下界發生的事，但她沒有那樣做，不知道在顧慮什麼。

大概，是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下界去吧。

但她身為神明，尤其是上位神，便不可輕易下界，否則整個人間，便都會被攪亂。

聶小沫站在天梯前，輕輕地嘆了一聲，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