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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春茗也在跟著應和。
然而只聽秀秀道:「不是什麼高興事,就沒必要擺席了。」
兩人皆是一愣,喜鵲要問,被春茗拉住,搖了搖頭。
半晌,秀秀呆愣愣的,說:「……我可不可以洗個澡,全是汗,我好難受……」
身上的味道叫她覺得反胃,她想全洗掉,然後把方才的一切全忘了,好好睡一覺。
她太累了。
喜鵲聽聞她的話,連忙掀開襖子往她身下看了一眼,臉紅之餘,也不禁輕聲『啊』了一下。
怪不得說難受呢,二爺下手也太重了些,姑娘這回開臉,瞧著可是受了好一番苦楚。
春茗也上前看,隨即拉著喜鵲道:「你這小蹄子,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我去打水來?」
喜鵲點頭。
兩人一起去提水來給秀秀洗澡,事後,喜鵲又跑到西院老夫人那兒找李婆子,李婆子應當是在裡頭當差,喜鵲等了好些時候,方才等到她出來。
「好媽媽,姑娘如今疼著呢,媽媽可否拿一些去血化瘀的藥來?」
李婆子乍一聽喜鵲的話,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好聽錯了。
「你說什麼?二爺當真給秀秀開了臉?!」
說完,連忙捂嘴,左顧右盼,怕惹著主子的清淨。
這不能怪她大驚小怪,實則是前兒老夫人還疑心二爺身上有毛病呢,眨眼他便同秀秀那丫頭成了事,這怎能不叫人驚喜?
看見喜鵲點頭,李婆子喜不自勝,連忙道:
「有!有!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去。」
李婆子捏著帕子轉身,左腳剛跨過門檻,便似想到了什麼,道:
「二爺可曾給她喝藥不曾?」
喜鵲一愣,面色有些迷茫道:「媽媽,喝什麼藥?」
李婆子於是斂了神,怪道這些丫頭們不知道,一則她們年輕,二則算上去了的大爺,這府裡原先也只有兩位爺。
大爺娶親早,婚前因怕傷了身子,老夫人也未曾敢給他安排通房,婚後,他與大奶奶感情甚篤,也不願納妾,因此那藥便用不著。
二爺從前身邊連個貼身丫頭都沒有,到了如今才有了頭一回,家裡的丫頭們自然不曾聽過那些防止人有孕的藥。
暖床的丫頭,連個妾都不算,若是在主母過門前有了身子,那對他們家來說,可算是醜事一件,哪個好人家願意把女兒嫁到他家來?
他們崔家如今才剛起復,外頭等著拉崔家再次下馬的小人可不少,二爺的婚事自然馬虎不得,勢必要娶一位家世才貌都得力的妻子才好。
是以,在此之前,不管是為了崔家,還是為了秀秀自己,她的肚子都不能有任何動靜。
這些事二爺應當知曉才是,怎麼卻沒有動作?難不成是忘了?
李婆子進去回了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是欣喜非常,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總算是虛驚一場,老國公到底還是保佑著咱們家……」
只不過,那個叫秀秀的丫頭不是被老二送進了獄裡?怎得又接回來了?
看來到底是捨不得。
她這兒子難得對什麼人上心,老夫人便想見她一面:
「明兒把那孩子叫到我跟前來,瞧瞧模樣。」
李婆子應了,猶豫片刻,還是將心中顧慮說了,老夫人一聽,猶如醍醐灌頂,道:
「虧你想的周到,我竟險些忘了,你們二爺此前從未有過男女之事,怕是也沒想到,這樣,你去找人快去外頭配一副藥來,往後但凡二爺同她親近,都送去。」
「是。」
李婆子掀簾出去,將祛瘀化血的藥扔給喜鵲,隨即招了小廝到外頭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