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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的腦子突然有靈光一現,眼睛眯了眯:「還是說我兒那次歲試不過根本就是你的手筆,嫉賢妒能的人並不是那個夫子,而是你這個教諭?」
不能吧!問出來江婉都不太確信,那一次歲試事件她全程參與,如果是洪教諭的手筆,那他這得多早就布了局?他圖什麼?
江婉一連串的詰責讓洪教諭淡定的面孔終於有了裂痕,並很快擴大,他伸手點著江婉,氣得粗脹了脖子,「不可理喻!有辱斯文!」
「我對李兄所託自問問心無愧,豈容你如此詆毀!」
江婉後面的質問只是猜測,卻見向來淡定的洪教諭被氣得面紅耳赤的,一時還真難辨真偽了。
「喲,江娘子啊!」
江婉在院門口弄出的動靜,終於將洪家所有的人都驚動出來了。
除了洪夫人,想不到江婉在洪家院子裡竟然還看到了熟面孔。
剛剛驚撥出聲的人正是兩天前,到桂花小院提親的媒婆!站在媒婆旁邊肥肥碩碩的是錢通。
彷彿有一道驚雷劈中了江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呵呵,青雲街及第巷的大老爺?」江婉的目光在錢通和媒婆的臉上掃過,當即嘲諷的笑道:「所謂書香門第,指的就是錢管事家?」
「嘖嘖~這倒真真不辱斯文呀洪教諭?這事兒怎麼說?」
江婉指了指那兩人玩味的看著洪教諭。
此時真相大白。
原來媒婆所受的就是洪夫人所託,替錢通向她求親!
「一邊想著將舊友的妻子嫁給自己的妻弟,一邊在書院裡打擊舊友的兒子,請問洪教諭,這就是你那舊友託付於你的事情?」
江婉都氣笑了,這特麼的哪裡是朋友,應該是殺父仇人吧?還必須得是連墳都給刨了的那種。
「是,又怎麼樣?」洪教諭一口應下。
江婉倒有些吃驚這人的爽快了。
「你的確是李兄口中的無知村婦,留在李家只能禍害了李延睿。我另為你挑選了值得信任的人再嫁,我嚴格要求李兄的兒子,我何錯之有?」
江婉撇了撇嘴,到底還是猜錯了,這人哪是爽快?根本就是厚顏無恥、毫無下限!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鑄煉其身,幾句言語的打擊都承受不住,將來他如何繼承李兄遺志?更不能長於你這無知婦人之手!」
洪教諭甚至振振有詞,說得江婉都快要信了。
「停停!你是說,錢通是值得信任之人?為了李家好才將我這無知婦人嫁給他?那你到底是眼瞎心盲,還是對你妻族不滿,非得專門弄我這麼一個禍害去害錢通?」
江婉這話是笑著沖洪夫人說的,完全是嫌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
「還有什麼苦其心志,鑄煉其身,目的卻趕李延睿出書院,逼他退學。你還謀劃了什麼,要不一起狡辯狡辯?」
洪教諭沒料到江婉如此牙尖嘴利,他的每個說辭都被一一化解,當即目露寒光,「李延睿是我的世侄,總之我不會害他,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李家的事我都管定了!」
「我不同意!」
江婉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便傳來反對的聲音,是李延睿回去之後又一路尋過來了。
除了李延睿,他的身邊還站了趙芸娘、馮真、田家兄弟等桂花小院所有的人,一時倒也聲勢浩蕩。
「夫死從子,我娘有兒有女,要不要再嫁全憑她自己做主,我李延睿上有母親兄長,也不需要別的插手我的事,我李家的事,還輪不著一個外人置喙!」
單薄的少年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說話擲地有聲。
顯然他剛才在門外已將洪教諭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