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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謝禮,就如同蔚姐和當……殿下。」徐妙雲抿了抿嘴,「只是殿下將富有四海,情深亦似海,謝禮就情薄了,奈何?」
「我多次勸諫殿下小心藩事,但殿下對諸王少疑,你要是真因為伴讀情誼非要去——畢竟我已在這裡盯著,應該也會應允。」藍蔚還是不能接茬。
徐妙雲抿著嘴盯了藍蔚一會兒,方失望道:「好吧。」
她果然還是上摺子去了謝禮那邊,藍蔚卻不知道她看自己心上人成婚是個什麼感受,甚至不明白是什麼心情要促使她去,要換做是藍蔚自己,一定會跑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才是。
姚誠思也這麼覺得,她從陝西押糧過來並不顯五省佈政的威嚴,便服草帽倒扮裝作老農,只是說五大三粗的黑黝漢子這般扮裝會像老農,文舉出身的姚誠思雖然曬黑了,也鍛鍊出些肌肉,卻畢竟男女有別得明顯。她做過詹事府屬官,和藍蔚熟悉些,兩人背後議論徐妙雲也不自覺小人,反而很有點八卦的興味。
姚誠思聽得徐妙雲為魯王大婚甚至向謝禎上摺子,一掀草帽扔在桌上,大呼糊塗,但又忽然一沉:「若是魯王也未必不可……魯王既不佔嫡亦不佔男,封地府衛也少,再論文武,也都不及殿下,殿下又有貴妃和郡主在手,怕是對魯王放心的很。」
姚誠思這麼一說,藍蔚也覺得對了,如果對魯王不放心,謝禎也不會選擇魯王的同胞妹景雲郡主謝奈教導為儲,但話到嘴邊卻刺上姚誠思一刺:「姚姐姐心裡敞亮,怎麼自己遇事反而糊塗,當初你小叔那個恩典求得太不妥,後來那些實話又太絕情。」
姚誠思臉上僵了一瞬,才嘆氣道:「我與你說,我小叔這和尚運氣不好,一來和佛家道藏比更擅長陰陽學說,僧錄司正常那兩次考了大抵也只有末流水平;我大姨又常與我念叨他向來爭強好勝,相師上次還斷他有亂世封侯之功,怕他想不開去落草了。我想,趁他從我這走的時間不長,趕緊讓殿下盯上他,這樣釀成大禍之前殿下直接把他抓了就好,至少沒有性命之虞。」
「你要是總為了他利用殿下,可沒有好下場。」
「別說這麼難聽,他要是搞亂子,我真覺得對殿下很危險啊。」姚誠思不滿,「反正殿下懂我的。」
藍蔚想,謝禎是怎麼懂姚誠思的,懂有一個對自己並不足夠純粹好的男性長輩是什麼體驗嗎,如果謝禎真能像姚誠思一樣借刀也要下狠手殺人,藍蔚願意為謝禎鼓掌慶祝,然而至少從藍蔚的訊息來源來看,長寧帝確實是自己退的位,謝禎確實也看不出想違抗長寧帝到「懂姚誠思」的地步。
「蔚啊,不對啊!」姚誠思打斷了她的話,臉板著倒反而有教訓的意思,「我不妥你更不妥,我與陛下是密信,你怎窺探起來了?」
姚誠思這樣一句話懟上來,藍蔚沒話說了,然後姚誠思帶來的糧草,她就拉著姚誠思冒著大太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查了個遍,帶的押運官兵小心翼翼百般叮囑了半天,曬得兩個人七葷八素,不過沒出什麼岔子。
藍蔚的糧草問題是放心啦,但接到前線快報時又是摸不著頭腦。
前線呢,打了點小仗,北元侵擾為主,一動大軍,他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明明這次是因為北元大量調動部隊才起的兵事,但就藍蔚看來,現在的情況未來正面主力戰的可能性不大,而消耗下去也只能限於糧草而撤軍。沒有事情不透著詭異。
藍蔚考慮了有人通敵的可能性,因為蒙古聲東不軌之人擊西,正好搞內戰,但長寧帝是禪位又不是死了更別說現在還沒徹底退位,威望仍在,謝禎名正言順手腕也硬,再加上謝禎這麼多年在藍蔚心裡樹立了「宮鬥不存在的,藩王造反不可能」的印象,她只能以為自己又想多了。
但她忘記了,長寧帝的反常儘管使藍蔚放心認為與朱元璋大不相同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