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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拾煙抿了抿唇,重新抱住了他:「嗯,這不是你的錯——不是,我意思,這個真的沒有辦法,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只能說節哀順變。」
「沒事。」
顏鬱朝他笑了一下,只是眉眼依然是散不去的淡淡哀鬱:「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我也該回去了,你們經歷了這麼多肯定也累了,早點休息。」
紀拾煙點頭。
「煙煙,你和陸神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每一刻,因為天災人禍真的可能只在一瞬間。」
「昨天下午池先生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會來看cj的比賽,今天我就……再也等不到他了。」
顏鬱的聲音有一絲恍惚,卻很快恢復了平靜:「不說這個了,明天我們和erg有訓練賽,過兩天可以和你們也約一場嗎?」
紀拾煙立刻應聲:「沒問題的。」
顏鬱笑:「謝謝煙煙。」
兩人剛推開門,陸朝空也正從走廊那邊走來。
走近了。紀拾煙突然一怔,仰起臉去看陸朝空。
他從陸朝空身上聞到了久違的淡淡的煙味。
「陸神。」
顏鬱朝陸朝空頷首,禮貌道:「抱歉打擾到您了。」
陸朝空表情平淡:「沒有。」
「那我先回去了。」
陸朝空:「嗯。」
顏鬱於是朝紀拾煙笑了一下,轉身向走廊那頭走去。
「對了。」
陸朝空突然又出聲:「池眠自殺前,讓我幫他最後一件事,是世界賽後再告訴你他的死,他不想影響到你。但是很抱歉,我沒有想到他的律師會聯絡你。」
顏鬱腳步一頓。
良久,他才轉過身,剛平復好的表情,此刻眼眶卻又泛起了微紅。
他向陸朝空十分鄭重地鞠了一躬:「陸神,謝謝您,真的很感謝。」
這一聲謝謝包含了很多含義,比如允許紀拾煙陪他,比如告訴他這件事,再比如、在池眠自殺前,陸朝空曾經努力攔過他。
陸朝空的面容沒有什麼波瀾:「節哀。」
顏鬱應了一聲,而後繼續向cj的方向走去。
「你說……」
等顏鬱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紀拾煙自然而然拉起了陸朝空的手:「池眠喜歡過他嗎?或者是,對他有過愛嗎?」
陸朝空沒有回答他,而是說了另一件事:「我沒有想到池眠的律師第一個聯絡的人會是顏鬱,而且速度這麼快,大概是因為他留給顏鬱的遺產是一筆極大的數額。」
「池眠不想顏鬱知道他的死,卻沒有來得及叮囑他的律師,說明他的自殺是即興而為,那也就說明,他那份遺囑早就立好,他早就決定好把所有的遺產都給顏鬱了。」
紀拾煙的語氣有些難過:「可也許是因為池眠一直覺得他虧欠顏鬱呢?」
「你覺得他像是會有虧欠與彌補心理的人麼?」
陸朝空彎腰,抱起了男生:「除了對你,因為他愛你。」
紀拾煙微微睜大了眼:「那他對顏鬱……」
「不知道。」
陸朝空道:「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他抱著紀拾煙走回了房間,反手關了門,而後把男生抵在門上。
紀拾煙以為陸朝空要吻自己,然而陸朝空只是緊緊摟著他,把臉埋在他肩側,深一口淺一口地呼吸著。
溫熱的吐息就打在自己頸側,紀拾煙怔了半晌,而後抬手,環緊了陸朝空的脖子。
他突然發現,陸朝空今天晚上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他明明對一切都已經淡然,怎麼看到顏鬱那樣,會影響到心情,沒有跟自己一起陪顏鬱進房間,甚至久違地去抽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