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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琅本以為會被派來到此處打聽訊息的馭妖卒不會是陸春禾本人,然而搜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捕捉不到半點異樣的氣息,她終於意識到問題沒有那麼簡單。
來到水神廟的時候陸春禾已經離去,只有山貓精受了一道禁錮符咒,像是呆住了一樣雙目無神地低聲重複著一句話。
「她回來了。」
璘琅解開了山貓精身上的咒術,語氣急切道:「你口中的『她』是指從前的馭妖府掌權使陸春禾麼?」
阿苗回過神來,猛地看到眼前出現了個陌生的白衣女人驚駭了一跳,接著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她,她回來了,她還帶著一個少年,應該是個妖精可是遮擋住了頭臉我看不清。」
「可是,你又是誰?」
璘琅冷冷道:「她帶走了我的人,而我就是要去殺她的人。」
山貓精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她瘋魔了一般:「你知道陸春禾是誰嗎?那是凡間馭妖府的府主,倘若有人能殺得了她,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妖怪無辜殞命了。」
「這世間本就不該有那麼多妖怪殞命。」璘琅望向阿苗,那深邃無垠的眼眸裡蘊含著她從未見過的篤定意味,「統領六界的神族沒有做到的事,我來替她們完成。」
山貓精好似被她打動了,順著她的話道:「那你打算去哪裡殺她,世間馭妖府不計其數,你又怎知她會在哪裡落腳。」
「我直接去皇都等她。」
話音剛落,姍姍來遲的鮫妖塗光連忙跟著道:「我同你一起去。」
璘琅斷然拒絕道:「不必,有你跟著反倒累贅。」
阿苗輕嗅了一下水神廟中的妖息,頓時瞪大了眼眸道,「你是鮫族?這麼說方才那被她帶走的少年……」
「那少年是我族的二皇子殿下,五百年前的……」塗光的話未說完就看到了水神廟中那尊神像,到了嘴邊的話愣是一句也沒說出來。
山貓精焦慮之下,又忍不住將爪子舉到頰邊不住地舔舐:「難怪這五bbzl百年來馭妖府拼了命地在尋世間的鮫妖,原來是要採另一隻鮫妖的內丹補進他體內,只是妖丹離體那妖便活不了了,即便五百年後再補上一顆同族的內丹又如何能將他喚醒?」
「若不僅是同族,還是一脈的親兄弟呢?」
「那就說不清了,畢竟妖族的事摻雜了血緣總會變得格外複雜。」山貓精明白過來,錯愕地看向璘琅道:「你方才說被她帶走的那隻鮫妖與五百年前的鮫妖血脈相通?」
璘琅指了指身旁的塗光道,「有關鮫族的事你可以慢慢問她,我先行一步了。」
兀自沉浸在震驚之中的塗光,望著山貓精不敢置通道:「你們方才說馭妖府的人要殺害二皇子殿下以此來復活大皇子殿下?」
離開水神廟,璘琅便目的明確地直奔皇都。
縱使陸春禾藏匿了周身氣息,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她回皇都的行跡。但她的身體裡有著罔器的力量,是以只要她摒除雜念便會感應到皇都內金珠的召喚。
五行之力彼此有著比術法更為原始的牽絆。
近乎本能的方向感再加上龍族越地千里的速度,不出半日她便來到了凡間赫赫有名的皇都。
皇都自然要比鄉野之地熱鬧繁華。
真正到了此處才知曉馭妖府在凡間百姓心目中地位是何等之高,畢竟大多數凡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奴馭妖怪的隱晦慾望,而馭妖府可以為她們實現這個凌駕於強者之上的願望。
是以,妖怪在皇都之內是公開的秘密。即便是在街道、集市等凡人聚集的場所也隨處可見「販賣歹奴」的字樣。然而當你被引入內室,卻會發現所謂的歹奴並非是指壞的奴隸,而是男女老少、不分族類的妖怪。
但凡是皇都內稍有頭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