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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茵知道,他故意這麼說不過是想告訴她,她再敢跑,他會拿陳家開刀。
「不說話?」傅元承眉尾輕挑,「那你這一個多月是住在……」
「我不跑了,」蔚茵抬眼,漂亮的眸子略帶空洞,「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陛下別動他們。」
陛下?
他應該高興地,他一直在等她屈服,如今她低下頭來求他,為何心裡生出一股煩悶?
「你過來。」他看她。
「是。」
她移著身子到了他面前,不由就看見他的手,腦海中是自己方才的掙扎,他指尖帶來的痛感,不禁雙肩一抖。
「冷了是不是?」傅元承刮下她的臉,隨後撈起一旁的斗篷在空中一展,隨後將她包裹住。
他裹緊她,帶來自己身側,讓她倚在自己身前,攬緊。
馬車進了西城門,停在城牆下。
一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人對著馬車行禮,面上帶笑:「臣廖懷參見陛下。」
車廂內,傅元承低頭看看懷裡的女子,她正也抬頭看他。
蔚茵知道廖懷的身份,是平西候,亦是傅元承的舅舅,手握重兵駐守西北。穆明詹當初說過,廖懷此人野心極大,對傅氏江山是一個威脅。
「想什麼?」傅元承湊近她的耳邊,笑著問,「想打朕這個舅舅的主意?」
蔚茵耳邊發癢,別開眼睛。的確,剛才她真的這樣想過。
「朕勸你死心,」傅元承揉揉她的頭頂,「朕是壞人,他比朕還壞。」
蔚茵不語,現在的他乾脆都不再裝,露出了原本的兇戾。
「平西候有何事?」傅元承抬手挑開窗簾。
光線瞬間灑進來,蔚茵下意識趴下身去躲藏。男人輕笑聲鑽進耳中,帶著她枕在他的腿上,指尖去揉她的耳下,用斗篷將她嚴實蓋住。
廖懷往車裡看了眼,面上不變:「是臣的平西軍來一趟京城,想與京城將士切磋一番,正好碰上陛下出行。」
「好事,提高士氣,揚我大恆軍威。」傅元承頷首,並不點破這奇怪的理由,「平西候去辦就是,朕當然會準。」
看似是平平和和的對話,內裡總是夾雜著刀光劍影。
站在周圍的將士隱約聽了兩句,也就更加信了傳言。傳言,新帝是靠著平西候才登上皇位,城外數萬平西軍就是證明。新帝根基不穩,自然受制。
廖懷彎腰謝恩,眉間一片清朗:「陛下出西城門去做何事?」
車內,傅元承面色冰冷,聲音卻是和緩:「舅父忘了,幾日後就是春分,朕想去看看城外耕地。」
廖懷面上微一頓,連忙道:「是,屆時陛下會去城郊做親耕禮。」
春分時節,天子會親架農田耕地,劭農勸稼、祈求年豐。
傅元承對於應付這些得心應手,毫無破綻。一時間,廖懷也有些疑惑,到底這位新帝能不能掌控住。
「對了,」傅元承看著廖懷,勾唇一笑,「舅父的故人,朕已經有點眉目。」
說完,他放下窗簾,沒有漏過廖懷眼中狠意。想拿捏他,他也有辦法回贈。
「不知死活!」傅元承笑了聲,隨後將趴在腿上的女子提了起來。
蔚茵抿著唇,隨後從他手裡出來,坐去一旁:「陛下讓我回宅子嗎?」
沒有回宅子,她想著即便重新關回那冷清的地方,看來也不錯。可她沒有如願,他把她帶進了世上最深最高的牆內。
第三十二章 朕的話你沒聽進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廖太后看著下面站著的予德仕, 手裡不由加了力氣。
趴在腿上的那隻貓受了驚,直接跳了下去。
「千真萬確,」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