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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好事!當年那賤婦逼得你娘和離,現在終於遭了報應,咱們娘倆兒得好好慶祝一番。」老夫人和萋萋挽著手進了天香樓, 「這天香樓啊是京都最好的酒樓, 我在邊城的時候就想著回來京都後一定帶你來嘗嘗,今天正好, 就算是慶祝了。」
「雲姨我想吃生魚膾。」萋萋抱著老夫人的胳膊提要求,上次蕭暘帶她來過天香樓,她對那生魚膾的味道簡直是念念不忘。
老夫人愣了愣, 突然反應過來,「哈哈,看來我不是第一個帶萋萋來天香樓的。好,咱們就吃生魚膾!」
萋萋上次來的時候是跟蕭暘一起, 用的是最頂層最好的雅間, 這次跟老夫人一起沒有提前預訂,兩人倒也不在乎雅間位置如何, 進了的是二層雅間,窗戶推開後對著的也不是西華街的繁華街道, 而是一條狹窄陰暗的後巷。
不管位置如何, 天香樓做為京都最豪華的酒樓, 雅間佈置得都很舒適,中間是用飯的大桌,靠牆有高几, 擺著筆墨紙硯,牆上掛了一幅春居圖, 很雅緻的工筆小畫。
一道屏風隔出內外, 屏風外用膳, 屏風裡面擺了一張軟榻,水盆棉巾,估計是給酒至微醺的客人準備的休憩之處。
飯菜很快送上來,萋萋和老夫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對彼此的口味都很熟悉,點的自然也是兩人愛吃的。
萋萋給老夫人斟茶,把老夫人最喜歡的嫩菜心擺到她面前。
老夫人給萋萋夾了一筷子鮮魚膾,蘸了青梅醬,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裡,「咱們娘倆兒用飯,不用講究虛禮,萋萋不是想吃生魚膾了,快吃吧,這個就要冰涼涼的才好吃。」
賈歆入獄,夏萋萋心情很好,不知不覺就吃了很多。
她悄悄摸了摸肚子,突然,手指一頓,側耳傾聽。
老夫人聽覺自然沒有她敏銳,問:「聽著誰來了?是萋萋認識的?」
萋萋搖頭,她沒聽真切,先前就有「咚」的一聲,好像是誰掉了東西,她也沒在意。可這會兒似乎是哭聲,但非常短促,然後就是「砰——」的一聲。
她不放心,生恐是老人家摔了,站起身走到窗邊,將開了一條縫的窗子推開,探出身往下看。
老夫人也跟了過來。
兩人一看,都驚呆了。
萋萋怒喝一聲:「放開她!」
她來不及說什麼,回身從牆邊的高几上抓起了沉重的鎮紙,咚咚咚跑下樓,老夫人緊趕慢趕地追在她身後。
萋萋跑得飛快,繞到天香樓後面的小巷也不過一小會兒工夫。
蘇寶萱額頭上見了血,蘇子玠已經看見萋萋跑過來,卻還在抓著蘇寶萱,把小腦袋往牆上又撞了一下,「砰」的一聲。
萋萋氣炸了,「你給我放手!」
她衝過去,手裡的鎮紙沒頭沒腦地往蘇子玠腦袋上砸去。
蘇子玠沒想到她會多管閒事,更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小丫頭,下手竟然這樣狠,一個不提防,腦袋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那鎮紙有稜有角,砸得他眼前一黑。
偏偏他沒反應過來,手裡還下意識抓著蘇寶萱沒放。
「放手!放手!」萋萋見蘇寶萱低垂著腦袋,無聲無息,額角的血滴滴答答往下落,也不知是死是活,萋萋幾乎要氣死,下手更重,鎮紙又朝著蘇子玠腦袋招呼了幾下,「畜牲你給我放手!」
蘇子玠差點疼得暈過去,猛地一推,把萋萋給推開了,手下也鬆了力道,蘇寶萱掉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造孽啊!」老夫人終於追了過來,把蘇寶萱抱在懷裡,罵道:「你這個畜牲!虎毒不食子,你還是人嗎?」
蘇子玠揉著被萋萋砸破的額頭,「她是我女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