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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極快,轉眼便走到了內室。
一個鬍子花白的太醫正在裡面,看見李淵,連忙跪了下去。
「起來吧。」李淵說道。
他走到床前,駱清已經醒了,見了他,還有心情扯著嘴角笑了笑。
「皇上日理萬機,還能抽空來瞧草民一眼,實在是讓草民誠惶誠恐。」他面色蒼白,聲音虛弱,可語句裡面的譏諷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你們下去吧。」李淵對周圍的人說道。
等屋子裡沒有別人了,他才皺著眉問駱清:「八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草民哪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好好走著,忽然就被人刺了一刀。」駱清說道。
「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李淵沒有在意他的態度。
「蒙著臉,身材壯碩,一身黑衣。」
「沒了?」
「沒了。」
李淵看著他,忽然問了一句別的:「八弟,你今日為何會進宮?」
駱清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李淵,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來:「皇上,從前您將令牌給草民的時候,說的話是希望草民經常來宮中走走,草民不小心當了真,卻誰知皇上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他掙扎著就要去掏那令牌,被李淵一把按住。
「你別多想,朕只是隨口問問。」李淵皺眉說道,「不要亂動,傷口剛包紮好,免得再出血。」
駱清見他沒有追問,便重又擺出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皇上,您這宮中的太醫似乎醫術不精啊,能不能給草民換個厲害些的大夫來?若是皇宮中沒有好的太醫,去宮外將草民自己的大夫請進來也行,再不濟,草民的表妹醫術不錯,請她來給草民看看,總好過這個白鬍子老頭!」
李淵心中驟然不爽,他站起身來:「八弟,你且在這裡安心休養吧,朕還有事,便不多陪你了。」
他走出內殿,命人進去好生伺候著,又招手叫了姜公公過來:「姜歷城,你去宮門口查一下記檔,看看駱清近幾個月無詔進宮幾次,都是在什麼時候。」
姜公公領命去了,他坐在榻上,望著內殿的門,目光沉沉。
許多事早已經有了徵兆,他卻一直在自欺欺人。
「秀秀,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啊?他是從哪兒進來的?」
「從窗戶唄,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窗戶後面除了桃林就是湖,他們一個個都是怎麼過來的?莫非是從湖裡遊過來?」
「不能吧,他這衣服還是乾的呢。」
「這李潛也不知道到底在巡邏什麼,壓根兒也沒攔住什麼人啊!」
「這也不是李將軍的錯,皇宮這麼大,他哪裡能處處周全?」
「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好了,還幫他說話……綠柳,把紗布給我。」
「我沒有幫他說話……」
「哎哎,醒了醒了,快抄傢伙!」
黑衣人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三個女子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中間那個許寶林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針,正對著他的眼睛,而她身後的兩個女子,一個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另一個手裡拿著的是……一口鍋?
「別動,傷口我已經給你處理好了,你得老實告訴我你是誰!」許秀唬著臉道,「否則我就叫人了!」
那人動了動,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而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十分酸軟無力。
「你這個毒婦!你給我下了什麼藥?」他怒道。
「呸,不知好歹!許娘子救了你的命,你還懷疑給你下藥!我看就應當把你丟出去!」
綠柳提著棍子躍躍欲試,「許娘子,他可是打暈了白芷,奴婢能不能也照著他後勃頸打一下,把他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