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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她胡思亂想,剛一踏進內殿,駱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許秀心中一嘆,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叫道:「駱公子。」
駱清的面色蒼白虛弱,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聽她這樣叫,眼裡的光一下子便黯淡了下去:「表妹與我已經這樣生疏了麼?」
「駱公子說笑了,您的身份貴重,而我又是皇上的嬪妃,自然是應當避嫌的。」許秀說道。
駱清的眼睛往她身後一瞥,看到李淵也跟了進來,臉上立刻換成了一副委屈的神色:「表妹,我的傷口疼得厲害,你快來給我看看!這太醫院裡都是庸醫,一個個的只會讓我靜養,連個止疼的方子都開不出來,還要他們有什麼用!」
許秀瞧見旁邊跪著一個白鬍子老頭,滿頭是汗,顯然已經被駱清為難好一陣了。她不由開口道:「駱公子,太醫說得沒錯,你受了傷,理應靜養的。」
「既然表妹也這麼說了,那麼我就靜養好了!表妹,我頭痛的厲害,你過來給我按一按吧?」駱清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撒嬌,聽得許秀身上一陣惡寒。
第113章 你看朕如何?
「駱公子要是覺得頭痛,就讓太醫給您開個方子,煎了藥喝下去再睡上一覺就好了。」許秀說道。
「我不要太醫開方子,表妹,你來給我開!」駱清說話間還特地看了一眼李淵,故意加重了語氣,「不是表妹開的藥,我是不會喝的!」
「那您就疼著吧。」許秀雖然怕他,可是她更怕皇上,這駱清怕不是故意的,說的話這樣曖昧,自己不管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嬪妃,要是不和他撇乾淨了,只怕要掉腦袋的。
「表妹,你如今怎麼這樣絕情,當初你明明曾說過,你對我……」駱清說到一半,彷彿才忽然間發現李淵也在一樣停住了話頭,「罷了,那都是從前的事,再提起來也沒有意義。」
許秀的嘴角抽了抽:「駱公子知道是從前便好。」
「好了,瞧也瞧過了,八弟,你好好養傷。」李淵冷淡地說道。
他又對許秀說:「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出來!」
「哦哦。」許秀連忙邁著小碎步跟著李淵從內殿走了出來。
李淵徑直走到榻前坐下,繼續看著之前的記檔。他不開口,許秀也不敢走,只能在一旁站著。
「坐下。」她忽然聽見李淵說道。
「啊,不用不用,臣妾站著挺好的。」許秀看了一圈,這屋子裡除了一張龍椅,就只剩下李淵坐的這張軟榻了,讓她坐下她能坐哪?她可沒那個膽子和李淵坐在一塊兒。
「你擋著朕的光了。」李淵微微皺眉,看上去有些不悅。
「呃……」許秀不敢說話,麻利地坐在了他旁邊。
李淵手裡翻著那薄薄的幾頁紙,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她身上有淡淡的藥香,那香氣好像有生命般,一縷一縷地往他鼻子裡鑽,讓他煩躁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他看著紙上的記檔,臉色越來越沉,忽然伸手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正在一旁默默盤算著樑上鑲嵌的寶石能賣多少錢的許秀,被嚇得彈了起來,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總之認錯就對了。
「你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李淵沉著臉,向內殿吼道,「姜歷城!姜歷城!」
姜公公方才被他留在了內殿,此刻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正看到許秀跪在地上,皇上一臉不悅,心道莫非是許寶林惹了皇上生氣?
於是連忙賠著笑也跪了下來:「皇上可是要讓人送許寶林回去?奴才這就叫人送她回玉靈閣!」
「你沒長腦子麼?朕什麼時候說要讓她回去了?!」李淵忍無可忍,「你去將之前死的幾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