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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慕容曜,她亦祝願他日後一切皆好。
「陛下,祝你日後平安順遂。」她說道,聲音輕輕的,卻很是真摯。
「怎忽然說起這話了?」慕容曜用有些微訝的眼神看著她,反覆在她的面容上逡巡打量,似乎想尋找出問題的根結來。
「突然感覺到,雖然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周邊一直有善待我,愛護我,關心我的人。」相雪露道,「陛下是個好人,理應也過得順遂。」即使他們日後橋歸橋,路歸路,除了這個孩子以外,再無旁的關係,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感受到慕容曜的目光有一瞬地複雜難辨起來,他盯著她,眸中似乎有什麼情緒浮浮沉沉。
他微微啟唇,停頓了片刻,才問:「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是。」她答道。
「永遠不變?」他繼續追問。
「為何會變,陛下?」她亦不解地反問,「一個人的品行是不會變的,誰對臣婦好臣婦也是感覺得出來的。」
他凝望著她,似乎在確定她話語中的真假,半晌才垂下眼眸:「皇嫂可不要後悔。」
有何好後悔的,慕容曜含糊朦朧的話語,越發讓她不明白了,她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眸,歪著頭問他:「難道陛下不是個好人嗎?」
慕容曜復又抬起了眸子,微笑著對她道:「或許朕不是個好人,但是會對你好。」
「只希望皇嫂永遠都要記住這一點。」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來如何說,「不要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就被外界不明晰的訊息幹擾了自己的思考。」
「朕永遠都不想傷害你。」他一字一詞地說道,「朕總是不想去傷害你。」
分明是兩句極為相似的話,相雪露卻從中聽出了微妙的不一樣的情感,但她能感受得出來,慕容曜此時是真心的。
他此時看向她的眼眸,彷彿無邊的暗夜裡裹挾著一顆星辰,身處黑暗,卻偏偏在瞳孔閃爍著亮光。
相雪露微微咬唇:「我知道了。」
今歲的年節,皇帝以積雪難返,來往費時的說法,取消了往年在宮裡過年節的慣例。
而是依舊待在瑤璋行宮,他下旨讓宮中之人與朝臣無需前來拜見,各自待在原位守歲便好。而他自己,則是一切從簡,在行宮度過了年節。
相雪露也未想到,有一日會和慕容曜單獨過一個年節。
他們坐在一處樓閣之上的露臺邊,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弱水湖,天色已暗,子時未過,氣溫有些降下來了。
慕容曜為她戴上一副狐皮手套,將一個小暖爐往她那邊放了放。
「夜深露重,還是多保暖為好。」他聲音淡淡,她卻微微低下了頭。
雖是一切從簡,但那只是為了讓閒雜人等不要進入瑤璋行宮,擾了相雪露的清淨,年節該有的一切,在這裡都有。
煙火在遠處依次綻放,在明暗交錯的光芒中,他突然拿出一個紅封,遞給了她。
相雪露怔了怔,反應過來以後,面色有些微紅,「陛下,臣婦又不是小孩子了,如何還拿紅封。」
第64章 64 沒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話語一出, 慕容曜的手頓了頓,他回首,極快地掃了她一眼,然後道:「你從前可不是這般說的。」
她從前說了什麼, 相雪露一下子迷糊了, 但是慕容曜看上去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意圖, 只是依舊將那紅封放在了她的手心:「收下罷, 就當作是給孩子的見面禮。」
相雪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
慕容曜含笑看著她,微抬下巴示意道:「開啟看看。」
相雪露小心翼翼地撕開了紅封的邊角,從裡面抽出幾張紙來,攤開一看,她略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