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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方的鬱照塵看到了這一幕,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定感。
或許之前邀江潭落上仙庭只是圖個有趣,但此時看到這樣的江潭落,鬱照塵卻是真的期待起了往後的日子。
……
鬱照塵坐在案前著三界公文,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左手邊站著一個少年,此時他整認真地研著墨。
少年正是江潭落,他之前沒怎麼研過墨,現在動作雖然無比認真,但手腕還是不小心晃了一下,「嘶——」他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心。」
下一息,白玉書案上多了一灘墨跡。
糟糕了。
「抱歉聖尊,我這就把它擦乾淨。」江潭落也被這攤突然出現的墨跡嚇了一跳,他本能想用手去擦,然鬱照塵卻放下公文,將手指輕輕按在了少年細白的腕上。
「食指要按在墨條頂端,這樣才能拿穩,若是不按住的話,你的手腕也會蹭到墨汁。」鬱照塵將那方漱金磨條拿了過來,並手把手地教起了江潭落如何磨墨。
兩人的手,就這樣輕輕貼在了一起。
剎那間,鮫人的臉變得通紅通紅,握著磨條的手也因緊張而微顫了一下。
他活這麼多年,好像還從來都沒有與誰這麼親近過。
「……硯臺用完後記得用清水沖洗,不要讓磨出來的墨隔夜變成宿墨。」感受到江潭落的動作,鬱照塵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繼續耐心為鮫人講著磨墨的知識。
「是,我記住了聖尊大人。」江潭落連忙點頭認真地說。
「嗯,那就好。」鬱照塵終於將他的手放下了。
說起來江潭落來到仙庭後,雖然也學了一點天族禮儀,但他對鬱照塵的態度,卻依舊與其他人不一樣。
——要是別人不小心把墨汁灑在鬱照塵的桌子上,一定會慌忙跪下,接著說什麼類似於「聖尊贖罪」這樣的話。但是江潭落卻是認真而又誠懇的道歉。
江潭落和別人不一樣,他似乎並沒有將鬱照塵當做高高在上的「神」,而是把他當做與自己平等的存在看待。
鬱照塵發現了這一點,他並不覺得生氣,反倒是喜歡這樣的江潭落。
江潭落將漱金墨錠接了回來,繼續研磨了起來。
就在此時,鬱照塵抬頭看向了他,接著突然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眼睛?」江潭落一臉不解地抬頭。
「眼底為何泛著烏青。」
「哦,聖尊說這個啊……」江潭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我昨夜在看書來著。」話剛說出口,他便覺得不好。
當初在海底的時候,江潭落聽說鮫皇曾經「處理」過幾個不小心分神,搞砸了事情的侍從。自己這次因為昨晚熬夜將墨濺了出來,鬱照塵要是不開心也是應該的……
「如此」只見天帝輕輕地點了點頭。
鬱照塵知道江潭落在藏書殿找功法的事情。
但不曾將神識落到江潭落房間裡,去觀察他言行的鬱照塵並不知道,原來江潭落夜裡還在熬夜研究修煉的事情。
聽到這裡,鬱照塵放下了手中的筆。
江潭落還以為鬱照塵這是要發火了,正當他打算低頭挨罰的時候,卻聽到對方淡淡地說:「你一個人修煉,恐怕難得法門。從今日起,我來教你。」
江潭落:「!!!」
等等!聖尊大人說什麼?
他要教我修煉?
江潭落當下就愣在了此處。
「怎麼?」看到他這個表情,鬱照塵的心情不禁大好,「不願意嗎?還是覺得我不夠教你?」他笑著問。
「謝聖尊大人!」江潭落趕緊低頭,打算行禮,沒想到鬱照塵竟然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