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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他所料,家裡已經準備答應這門親事了。
沈慶宗看起來很是高興:「這高子瞻,有主見,也有行動力,這樣的人以後定是大有前途的。」
「你姐姐此番倒算是高嫁。」沈慶宗說道,「日後你們兩個在朝中也能互相照應著。」
沈約問道:「大姐姐怎麼說?」
沈慶宗頓了一下,莫名地反問:「她能說什麼?這樣好的夫家,豈是大街上能隨意撿著的。」
他的確是打算給雲娘在這次的及第進士裡找夫婿,高子瞻是真定府尹之子,身為省元,又是殿試第十九人,而且尚未娶妻,自然是進入了他的視線的。但沈慶宗覺得基本沒什麼可能,因為這樣的人還輪不到他們去搶。
沒想到高遙竟自己來了。
況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給女兒選的,難道雲娘還能說不好?
想到這裡,沈慶宗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沈約,心說這種時候還是閨女比兒子更聽話些。
沈約默了兩息,說道:「爹,等謝無晦和蔣小娘子的婚禮之後,我想也正式去姚家下定。」
沈慶宗剛要開口,他已再道:「我明白姐姐的嫁奩很重要,但我們也不能不顧如孃的處境。我已想過了,反正我們家只是需要先回帖,若這次我給姚家的定聘之禮耗費多了,等姐姐出嫁的時候我把不夠的都給她補上。還好我如今已領了差使,月底就能有俸祿進帳。」
司農寺丞是正八品,祿粟和添給不多,他沒有外放所以也無職田,但至少料錢有十二千。而且他是在京文官,再加上每月餐錢又有五千。
多幾個月也夠了。
沈約如此想著。
沈慶宗聽著兒子這樣說,心裡卻多少有點不好受。
他的確是不喜歡姚家這個親家,可在家裡出事之前,兒子何曾需要為錢糧之事去計算考慮?只為了個定聘之禮,竟至如此。
偏偏這孩子是個心有抱負的人,他生怕兒子履職不夠謹慎而有個行差踏錯,又怎能讓對方把心思花在苦惱這些事情上?
沈慶宗頓時不太忍心再以資財為由故意拖延。
「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你就不要去多想了。」沈慶宗說道,「爹孃會看著辦的,你想五月下定,時間雖是緊了些,但也勉強能準備個體面,可以,我回頭便與你母親說。」
沈約一聽,不由欣喜地禮道:「多謝爹爹。」
「但是……」沈慶宗沉吟道,「你們兩個的婚期要再看看。我想高家也不願意等太久,畢竟高子瞻獨在汴京為官也需要人照料,我們與高家是聯姻,將來高子瞻和他父親對你和沈家也都能有幫助,這事還是要看得緊要些。況且,你姐姐為長。」
沈約頓了頓,少頃,微微頷首道:「是,孩兒明白。」
沈慶宗看著他,心裡卻泛過了幾許無奈。
高遙春風滿面地回了驛館。
他更完衣後也沒顧上先喝口茶,就坐到了書桌前開始提筆寫信。
隨從常恭侍候在側,高遙寫完後就把信遞了過去,吩咐道:「使人送回真定家中。」
常恭應喏,一邊遞了熱巾子過去給他擦手,一邊笑問道:「阿郎這麼高興,沈家可是已同意了親事?」
高遙擦著手,口中隨意地笑道:「還沒,不過應該快了。」
他很理解沈家的心態,所以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倒是正好和家裡說聲,也便準備回帖。
常恭就道:「沈家定也是念著阿郎的優秀和好處的,若不是因為您,沈農丞也得不了這個位置。」
這倒是未必。
高遙不是神仙,不可能算得到沈約去大丞相宅第一趟能得個什麼差遣,更算不到若是沈約不去,則又能得個什麼差遣。
他幫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