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頁(第1/2 頁)
而他也必須叮囑謝暎要更堅持自我。
這條路對他來說的確變得不太好走了,但這也是他深思熟慮後做下的決定,陶宜並不後悔。
他想到更遠的以後,甚至會有一絲解脫和安慰。
「你只做好你應做的就是了,莫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陶宜如是說道。
謝暎沉吟了片刻。
他向著對方俯首加敬地一禮,恭正回道:「謹受姑夫教誨。」
陶宜眉梢微挑,揚笑頷首:「嗯,這聲好聽。」
兩人正說笑著,蔣黎忽然去而復返,對謝暎說道:「嬌嬌來信了,這是單獨給你的。」她說著,一邊將手裡的信遞過去,一邊輕嘆了口氣,續道,「她外翁去世了。」
蔣嬌嬌又親眼目睹了一回她外舅酒後撒潑的能力,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場景竟然會發生在外翁的喪禮上。
事情還要從他們一家三口到玉山縣那天說起。
金老太爺其實在兩天前就已經去世了,為了等親友們來弔唁,金秀春做主把落葬的時間定在了十月初,中間滿打滿算也只一個月,這已經算是間隔很短的了,畢竟有些人家甚至會隔五個月才下葬。
金秀春也不遮掩什麼,當著姐姐和姐夫的面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原委。
「爹摔著那天晚上先是和金如英還有娘吵了一架,後來自己喝多了悶酒,回房的時候踩滑了臺階。」金秀春說起來這事還有些牙癢,「你說人都這樣了,他金二郎也不知想想辦法,竟還有工夫先差人來找我,等我請了大夫趕上門,爹連呼吸都弱了。」
金老太爺當天晚上就差點背過氣去。
後來雖然針灸用藥地養了兩個多月,人卻終是沒能扛過來。
金秀春越想越氣不過,偏偏金如英還好意思腆著張大臉杵在靈前,沾蔣世澤的光,沾謝暎的光,衝著那些來弔唁的商戶和士人,甚至官員,笑嘻嘻地應酬攀熟。
金家只有他這一個男丁,她自己丈夫個性又一貫遷就,哪裡能鎮得住金如英?
金秀春既不願跟著丟人,又念著不想得罪蔣家和新科探花郎,所以才決定儘快給父親落葬。
蔣世澤自己倒還好,但卻也擔心金如英連累到謝暎,於是當即點頭認同了金秀春的做法,說道:「也好讓岳丈早些入土為安。」
金秀春說這些的時候也沒避著洪氏,甚至於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表達對金如英的不滿,洪氏只靜靜坐在一旁,沒什麼表情,也沒搭腔。
蔣嬌嬌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剛剛在靈堂上的時候,她外舅金如英竟好像心虛理虧似地有意避著他們,連個正面招呼都沒打,人就不知又轉到哪裡去了。
金大娘子沉默了良久,看著她的母親,說道:「娘,我打算去告金如英一狀,讓他進牢裡待幾年再出來。」
洪氏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但人卻沒有說話,就是眼淚直往下掉。
金大娘子點了點頭,又道:「好,那就算了,反正是你們夫婦自己寵養大的兒子。」說完,她又對金秀春叮囑道,「日後你只看顧好孃的生養死葬就是,金如英怎麼過日子與我們無關,實在不行你就派個人來只盯著孃的起居飲食,其餘人都散了,我倒要看他怎麼沾光。他若是在外頭惹了什麼事,你也儘管報官,務必代我們所有人與其劃清界限,切不能讓他影響到無晦——否則無晦不好,就是蔣家不好,蔣家不好,也就是你們不好。」
金秀春一怔,旋即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洪氏擦著眼淚,沒敢說話。
就在這時,外院卻傳來了訊息,說是金如英和前來弔唁的林主簿吵了起來。
金秀春當即氣喊了一句:「他肯定又喝了酒!」
蔣世澤是男人,腿腳又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