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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猝不及防地低頭親到了她的額角。
空氣倏然一滯。
姚之如漲紅著臉,下意識抬手捂住被親到的地方想往後退,不料後腳跟踢到凳子,她小腳站立不住,瞬間往後倒去。
沈約顧不上別的,忙伸手去撈她。
這一撈,正好撈在她腰間。
姚之如的臉已經紅透了。
沈約也不太好受,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快了。
他只好不去看她的眼睛,只小心地順勢慢慢卸力,將她放到了凳子上重新坐著。
鬆手退開的時候,他錯過她身畔,竟有些捨不得。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姚之如聲如蚊蚋地道。
沈約頓了頓,又微紅著耳根道:「你身上的玉蘭香,很好聞。」
姚之如垂下眼眸,淺淺彎起了唇角。
蔣修成親前夕,蔣黎以「東主有喜」為由關了鋪子,也給所有人都放了假。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不久後周乾便親自帶著禮物去了照金巷找她,說是自家老闆送給她侄兒的新婚賀禮。
是一對尚未刻字的瑪瑙小印。
蔣黎直覺這是陶宜送的。
她微笑了笑,說道:「有勞周掌櫃代我謝過陶老闆,他若得空,明日不如也來家裡喝杯水酒。倘不便前來,以後有機會請他到酥心齋用飯。」
周乾沒有否認她說的「陶老闆」,而是頷首應道:「好。」
蔣黎心下忽松。
她返身回去後,便把這對瑪瑙小印給了蔣修,只說是平日裡關係不錯的商戶老闆送來的。
蔣修剛剛才心滿意足地試完了婚服,此時見這對瑪瑙印石做得乖巧喜人,更覺心情舒暢,說道:「這個實用,我還能隨身帶著,正好和南風一人一個。等回頭我找個刻印手藝好的來搞。」
蔣嬌嬌有點羨慕地看著,問她哥:「你打算刻什麼呀?」
蔣修也沒細想,隨口道:「印章不就是拿來表明身份的麼?我倆應該就是刻名字吧。」
謝暎好心提醒道:「其實也能刻別的。比如,只你們兩個知道的對方的暱稱。」
蔣修一怔,霎時有些紅臉,不自在地否認道:「我們才沒有什麼暱稱。」
姚二郎在旁邊搖搖頭,說他:「那你就不能給人家想個好聽的暱稱?沒情趣。」
沈約笑了笑,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急著自作主張,等到時問過苗小娘子才說吧。」
蔣修一想,也是,與其搞個她不喜歡的驚喜出來,那還不如直接問她喜歡什麼樣的。
於是他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把這對印石收了起來。
姚二郎此時問謝、沈兩人道:「明兒攔門是你們兩個去領頭吧?」
蔣修一聽,立刻道:「去什麼去,他們兩個是牛刀,這等小場面,有其他人隨便攔攔就行了,你還缺那幾個花紅啊?」
沈約和謝暎對視一眼,不由失笑。
蔣嬌嬌調侃地道:「大哥哥,你就這麼怕他們兩個把你媳婦堵在外頭了啊?」
蔣修一本正經地道:「那詩都是用慣了的,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非搞什麼新意出來為難人家。」說罷,他還肘撞了一下謝暎,問道,「你說呢?」
謝暎點點頭:「對。」然後笑著說道,「不為難別人,就是不為難自己。」話說到最後,他還含著笑有意無意地看了蔣嬌嬌一眼。
蔣嬌嬌微怔,繼而笑彎了眼睛。
蔣修覺得這妹夫果然是識趣的,於是給了對方一個讚許的目光。
沈約也很有自覺性地道:「的確,我也不想為難自己。」
說著,他也看了姚之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