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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聽得有些發怔,連連點頭:「知道了,我們也只是自己說說。」
蔣黎見她聽進去了,也就不再多說,只吩咐道:「你回頭也要與琥珀還有底下那幾個焌糟提醒幾句,雖要視他為貴客,但也不用太過熱情。我看他這麼喜歡清靜,應該也不喜歡殷勤太過的,反正只拿捏好度,既讓他覺得未被怠慢,又要讓他舒心不嫌煩。」
珊瑚恭順地應了下來。
主僕兩人說完了話,蔣黎便又繼續做起了自己的事,誰知半盞茶還沒喝完,琥珀就一臉凝重地快步走了進來
「娘子,」她說,「高家人領了一幫閒漢來搗亂。」
蔣黎一愣。
珊瑚當即不淡定了:「他們有病吧?娘子和鄭家早就斷了關係了,姓高的又來鬧什麼?」
蔣黎皺著眉,起身便往外走去。
外堂裡的客人此時已跑光了,每張桌子都被幾個形容吊兒郎當的閒漢佔據著,而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鄭麟的表弟,他外舅之子,高秉義。
「喲,這不是我那表嫂,可捨得出來見親戚了?」高秉義一條腿踩在凳子上,手中則拿著筷子在鍋子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肉往嘴裡塞。
劉重陽等人也在,但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有蔣黎的意思他們也不敢貿然上手。
何況高秉義這次顯然有備而來,動起手他們並不佔優勢。
蔣黎冷臉看著他,說道:「你想做什麼?我與你們高家早已無親,天下沒有把手伸得這樣長的道理。」
「我來吃飯啊,怎麼,來不得?」高秉義誇張地揚著聲音說道,「還是說你心虛,不敢見鄭、高兩家的人啊?」
蔣黎下頷微揚道:「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反倒是你,來吃飯就該有來吃飯的樣子,誰的錢我都賺得,但不想賺你的,你請離開。」
「哼!」高秉義隨手將筷子用力一扔,起身盯著她,說道,「你果然是個眼裡只有錢的,難怪啊——」
他似是有意想要事情傳出去讓人聽見,吼得極是大聲。
「難怪我那早死的表哥連個小妾和兒子都沒能保住,」他說,「定是你這黑心的婦人記恨於心,所以才讓人把他們給拐走了!」
劉重陽聽不下去了,張口罵道:「你放屁!誰不知道那妾室是跟人跑了,臨走還捲了財物,差點沒把你那刻薄姑母給氣死,這才不顧家醜去報了官。要我說,這才是你們的報應!當初我們娘子為了鄭六郎,連你們高家那些麻煩也管了,你爹借的那筆錢至今還沒還呢,結果卻只得了個負心薄倖,你那刻薄姑母還想用外室之子逼我們娘子在鄭家守節,如今你們竟還有臉遷怒我們娘子,來這裡鬧事?!」
「沒錯,」琥珀也罵道,「要我說,那孩子是不是他們鄭家的都要存疑呢,否則哪有私奔還帶著個便宜兒子的!」
高秉義瞬間毛了,一翻手即掀了桌子,喊道:「這蔣家的潑婦使人欺辱我至親,砸!」
話音落下,那群閒漢便像是約好了似的,紛紛動開了手,還有衝上來要打人的。
蔣黎見勢不對,趁著劉重陽等人上前攔阻的時候,忙讓珊瑚快逃出去報官。
高秉義已轉頭衝著內堂來了。
蔣黎想起裡面那些價值不菲的陳設,還有正在酒閣子裡用飯的貴客,於是趕緊來阻擋。
高秉義等的就是她上來。
他一把用力把蔣黎薅到了牆上,順手拿起旁邊的盆栽就朝她砸了下來。
蔣黎下意識抬手護住頭。
然而下一瞬,她卻突然被人猛地往後拉了把,接著鼻尖嗅到一縷極雅的淡香,隨即耳邊便傳來了聲悶哼。
「相公!」
伴著這聲驚呼,張破石已一腳踹倒了高秉義,滿臉怒色地衝上去逮著人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