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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能行得通,但也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萬一他們當真借題發揮去亂說你不好,以後你的婚事也會有阻礙,就算你不在意,但苗大丈和胡媽媽也會擔心。」蔣修沉吟片刻,說道,「我覺得這事還是得擒賊擒王,哦,我不是說你爹爹是賊,只是打個比方。譬如你可以好好想想他為何這麼急著把你嫁出去,再想想他最在意的是什麼,看能否找到破解之法。」
「就像我爹爹,他最在意的是我能有出息,所以我就同他說我不想那麼早成親,因為我還有大事要做。」蔣修道,「他聽著就很高興。」
苗南風定定地看著他。
蔣修見她像是走了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聽見了麼?」
「……哦,哦!」苗南風點點頭,「那我想想。」
蔣修頷首,又道:「但是你那個思路也先別放棄,說不定我們可以趁著向陳家表明苗家態度的時候撩他們兩下,苗大丈再如何心裡定是更疼你這個女兒,所以那個陳二郎若是個靠不住的,你回去也可加油添醋一番讓他知曉。」
苗南風好笑地道:「原來你也會讓我去說人家壞話啊,我還以為你當真那般端直。」
蔣修眉梢微挑,說道:「端直不代表要做傻子。再說我是讓你添油加醋,又沒讓你無中生有。」
「是是是,蔣先生說得好。」苗南風忍笑捧道,「學生謹記教誨。」
蔣修彎了下唇角,佯作老成地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說著話,這段田間小路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姐姐,」苗東陽忽然抬手指著大路遠處,緊張地回過了頭,「陳家那邊好像圍了不少人。」
第64章 趁意
難不成這是打算糾集人手到苗家算帳?
苗南風和蔣修對視一眼,然後雙雙快步越前而去。
走近了一看,苗南風姐弟倆才發現這些圍在陳家院外的人竟然都是來討說法的。
此時陳二郎兄弟兩個的父親陳祖銘正站在門口揚聲對眾人說道:「課稅是朝廷增的,又不是我說了算,你們既用著這些地自然就要一同分擔,不然我又拿什麼去交稅?」
一群佃客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一個長著花須的黑瘦男人嚷道:「但你也不能一下子漲這麼多吧?!你們倒是不用這般辛苦勞作,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漲租,可我們呢?家裡頭總要生活啊!」
蔣修順著那人說的話,不由上下打量起了對方。
他自來渠縣之後就發現這邊的人穿著打扮多數瞧著都比汴京城裡的人差些,他以為這是正常的,畢竟京城裡頭東西多。但卻從未想過原來就在與苗家同村之地,竟然也會有著裝這般破舊的農民,他在汴京見的那些人力反正是從未有這樣的。
其他人穿的粗布短衫也是平平,而且人人臉上都透著疲乏之態,好似肩上都承著千斤重擔一般。
難道陳家當真這麼不是東西,竟故意苛待人家?蔣修心裡一陣狐疑和反感。
陳祖銘看向花須男人,臉上神色平靜,說道:「你這意思,好像是我逼你來租種的地,難不成我該自己倒貼錢進去請你們來用?我拿地換租有什麼不對?你若覺得不願意可以不租,當初你兒子生病你來借錢難道也是我逼的?你女兒夭折的時候我可是還送了挽金的,那按照你的說法都是我逼的,怎不見你退還給我?」
那花須男人被他說了個面紅耳赤,氣得一陣語塞,最後脫口而出駁道:「你雖借了我錢,可卻是高利,又不是你白做的善事!那挽金你雖給了一點,但也只是做來好看,比起你得到的又算什麼?」
陳祖銘氣笑道:「聽聽,大傢伙聽聽,這就是升米恩鬥米仇了。」又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麼要包你們家的生養死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