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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如此時也無暇再去考量心底殘存的那些許遲疑,索性通通拋去,端端向長輩應下:「是,那我這就去補。」
蔣嬌嬌和苗南風在窗前對坐著下象棋。
謝暎寫完今天的字,讀罷文章,又默完了兩篇詩賦,這才放下書本,然後和平時一樣把蔣嬌嬌放在旁邊新寫的字拿了起來看。
蔣修這個時候已經溜達去了兩個女孩兒身邊,在圍觀了幾眼兩人的「戰況」後,他皺著眉嫌棄道:「你們兩個這都下的什麼啊,怎麼『象』還能走直路的?」
言罷,他還轉頭招呼謝暎:「你來看看她們兩個這一通瞎搞。」
謝暎卻沒急著動,口中說著「等會兒」,手上仍在寫著。
蔣修嘲他妹:「誰教你的象棋這麼下?你還瞎教人家。」
他知道苗南風沒下過棋,這回本就是被蔣嬌嬌抓著陪玩的,不想一來就被他妹妹給帶進了溝裡。
蔣嬌嬌有點臉紅,她其實心裡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但想著開始之前自己還當著大家的面滿口自信地讓苗南風跟著她走,說簡單得很,也就沒好意思翻自己的盤。
她就嘴硬道:「哪有那麼講究,反正能下就行了嘛,而且苗姐姐也看得懂啊。」
苗南風確實是跟著她下的,見蔣嬌嬌這麼走,她也就這麼走了,哪裡知道「象」能不能走直路。
不過兩個人倒是你吃我一子,我也吃你一子,來來去去吃得差不多了。
於是她覺得蔣嬌嬌說得也有道理,便附和道:「確實能下,我們快下完了。」
蔣修:「……」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把他妹提了起來,一邊說著「讓開我來」,一邊已自己坐了下去。
「你回去若要同別人玩這個,要記得用我現在教你的規矩去下。」蔣修口中說著,很快三兩下將兩邊棋子歸了位,然後對苗南風道,「你先走。」
苗南風直接一個「炮」飛過去把他的「炮」給吃了。
蔣修:「……」
他抬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蔣嬌嬌,後者一愣,然後直覺感到不妙,心虛地轉身跑去了謝暎那裡。
「謝暎,」她小聲悄悄問道,「那個『炮』不可以直接飛過去吃對面的棋麼?」
謝暎筆下未停,聞言淺淺笑了笑,說道:「要隔座山才行。」
蔣嬌嬌一怔,瞬間那彷彿失去的記憶就回了籠,忙轉身沖苗南風揚聲道:「苗姐姐,你要在『炮』前面架個炮臺!」
苗南風還沒說話,蔣修便頭也不抬地道:「人家已經知道了。」
蔣嬌嬌微窘地吐了吐舌頭。
「這幾個字我幫你挑出來了,」謝暎這邊也放下了筆,對她說道,「你回頭再好好練幾遍。」
蔣嬌嬌早就習慣了,每次都是她寫好了字等著給他看,然後他若瞧著裡面哪些字寫得不好,就會特意挑出來另外寫在紙上,留給她照著再練。
於是她笑嘻嘻應道:「好。」
便是在這時,荷心進來了,報說沈家小娘子差人送了請帖過來。
誰家大晚上的跑來送帖子?幾個人都覺得有點奇怪,畢竟兩家又不是住得山遠水遠的還要連夜趕路。
等蔣嬌嬌接過來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個大概。
「她定了上巳那天辦宴,還請了苗姐姐。」她道。
畢竟苗家人不可能在汴京久留,上次苗南風在宴上就說了大概三月初的時候會啟程回家,想必是沈雲如擔心通知晚了而人家早有了其他安排。
蔣修想到上回生辰宴上的事,就問苗南風:「你想去麼?若不想去的話就讓嬌嬌幫你推了。」
苗南風覺得雖然沈家小娘子看起來不是太好相處,但別人既然表示友好地來請了,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