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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愣住,她沒想到陸明遠竟然已經辭去太傅的職位,那他為何從未和她提過?
秦牧勾起唇角,伸手為她抬了抬被子,搭好,看向她的眼神充斥著危險:「皇姐,你真的覺得自己瞭解他嗎?或許,你所見的陸明遠只是你看見的樣子,他背後你又知道什麼。」
站起身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不顧秦昭還未反應過來的思緒,即刻宣旨:「長公主大病初癒,鳳體欠安,從今天起增添侍衛,務必保護好殿下!」
秦昭蹙眉,在秦牧要走的前一刻,她開口:「帶我回來的那人呢,我要見他。」
秦牧沒想到她還記得那個暗衛影,隨口說道:「他保護你不及時,已被朕打入大牢。」
「你要殺了他?」她反問,語氣瞬間冷下來。
「沒錯。」秦牧也毫不避諱,他就算要殺了他又如何。
「他沒有錯,那個人我要了。」
「他還不夠格,皇姐要是需要侍衛,我這裡還有……」
「我說了,他,我要了!」秦昭打斷他,語氣更加強硬,她突然掀開被子,走下來。
花蘭即刻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去攙扶她,卻被她制止了。
秦牧手剛要抬起,在看見她冷眸時,又放了下去。
她走到他面前,秦昭自從三年前坐朝聽政後就很少有機會和秦牧站的如此近了。
他們二人不知道何時距離越來越遠,見面的次數逐漸屈指可數,就算見了面,可是看對方的眼神也是隔了一座又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
原來他竟然已經這麼大了,秦昭抬頭,她記得以前都是低頭哄的小孩兒現在已經這麼高了,眼眉處也不再青澀,模樣既熟悉又陌生。
「秦牧,他是不是一直在江南跟著我的人。」她沒有在問他,而是在試探。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果然是楊舒,臉再怎麼換無所謂,可是一個人的眼神是很難改變的。
「那他就不能死。」
秦牧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微微眯起雙眸:「朕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
「沒有他,我必定死在那荒郊野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腳下一軟,她緊緊抓住秦牧的衣袖,防止跌在地上,「你要是膽敢動他,他死之日,你也絕對看不到我!」
她咬的下唇微微發白,僅僅是下來說幾句話就已經滿頭虛汗。
秦牧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後,強忍著怒氣:「你除了拿性命威脅朕,還有什麼資格。」
秦昭也笑起來,吐著氣,聲音不大卻勢在必得:「但是很有用不是嗎?」
她確實沒有其他的可以威脅他,但是她這條命,至少目前是管用的。
「好!」秦牧甩開衣袖,深深看了一眼秦昭,「我放他一條生路。」
「我還要去崑崙派。」
「秦昭!你不要得寸進尺!」秦牧震怒,手想抬起來指她,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動作有些大竟將她不小心揮了出去。
還好花蘭手疾眼快一把環住秦昭。
空氣突然靜默下來,宋岸鈺在後方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陛下居然敢對殿下動手!
秦昭怔鄂住,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看向秦牧。
秦牧瞳孔放大,微微張開嘴巴,看了眼在半空中的手,又看了眼正在蓄積怒氣的秦昭,慌亂地不知從哪句話開始解釋。
「你!你竟然敢直呼我名字!」秦昭氣得咬牙抬手指著她,從手指顫抖的幅度可見她是有多生氣,「還敢推我!」
「不是!我不是!」秦牧另一隻手趕快將懸在半空中的手按下去,「我只是著急……」
「現在著急就推我?那是不是下次你再生氣就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