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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我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繩子專挑細的斷,厄運專選苦命人。」
迎著秦昭驚愕的目光,她手中的火把滑落。
刺眼的光,滿天的紅,嗆鼻的煙,還有站在火裡連掙扎都不再掙扎的人。
熱浪衝過來,秦昭被一陣力量拉到身後,她看著那片火光始終不能挪開目光。
「陸明遠,陸明遠你去救救他們!你想辦法救救他們好不好!他們會死的!救救他們!」她緊緊抓著陸明遠的衣衫,耳邊一陣空鳴聲。
視線突然黑了,感覺到眼睛覆蓋,耳邊傳來一陣很無力的聲音。
「殿下,回家吧。」
第21章 不是六派的人 夢醒時分,秦昭還是……
夢醒時分,秦昭還是會驚起一身冷汗。
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要將她湮滅一般。
從那天回來到現在已過三天,這三天裡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那滾滾黑煙,絕望的眼神,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來。
連著整整三天她都沒辦法安然入睡。
窗外突然下起雨來,細密的雨絲拍打在窗邊,她起身下床,坐到床邊,看著窗外因為雨水拍打而經不住掉落的白茶花。
她就這樣一直看花落到天明,到雨晴。
而她的身後,亦有人看她到天明,到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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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
陸明遠鮮少見步子如此浮躁,連門都沒敲,一揮袖就震開了門。
動作之大讓府內其他人都心驚不已。
少莊主雖然一向不怎麼懂事,總是惹莊主生氣,但是大家都知道少莊主心裡卻是一直尊敬莊主的。
今日這副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
「何事需要如此驚慌失措。」陸懿坐在書案前正描繪山水,聽見開門聲連頭也沒抬,似乎早就料到陸明遠會這樣一般。
「你應當知道。」他盯著她的眼神冷漠至極。
陸懿放下手中的筆,不緊不慢地拿出那紅色藥丸來,舉到他眼前:「你是在問這個嗎?」
陸明遠不語,但是看到那藥丸後驟縮的神情已經告訴了她。
「陸明遠,你是朱雀派的少莊主。」她突兀的來這麼一句。
陸明遠眼神更加尖銳:「這與你們所做的事情有任何關係嗎?」
「你的心應該在六派這裡,你已經不在都城了,不是朝堂命官,無需替無用的事情擔憂。」陸懿靠近他,眼中滿是審視與猜忌,「你不該露出這種神情。」
「還是說,是誰讓你心亂了?」
陸明遠後退一步,眼中波瀾不驚,沒有任何其餘神情:「你們若真的當我是六派之人,為何不提前告知我?」
陸懿不滿皺眉,欲想解釋:「你應該知道的,你的母親……」
「你不該提我母親的。」他直接打斷她,垂下的眸中似乎在壓抑著怒火,「六派是六派,我陸明遠是陸明遠,也望莊主分得清楚些。」
這是他頭一次這樣陌生地喚她莊主,陸懿一時語塞,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說罷,他絲毫不留情面地拂袖而去。
其實他並不怪她沒有藥,他也清楚,自古以來瘟疫有藥可醫的少之又少,所以是毒藥也罷,是真藥也罷,他都無甚在意。
可他氣她騙他,氣當時那些村民那樣信任他最後卻慘死,氣秦昭當時那樣無助地哀求他,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甚至不知道是在生她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許久,站在空蕩屋內地女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在書櫃中取出一幅畫,展開,赫然是一絕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