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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低頭看去,是一碗熬的極為濃稠的蓮子粥,上面還有些桂花做點綴,想必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明明是好心,卻非要在話語中數落她一頓讓她不痛快,真不知道這人的嘴是怎麼長的。
「門口那個孩子?」她想到剛剛小廝說的話,心裡一直疑惑。
陸明遠將粥放到樹下的石桌上:「是雁鳴樓那小孩兒。」
「小虎子!」秦昭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連陸明遠都要微微驚一下。
想起來當時他去接她時好像也沒有這麼激動。
「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來不及責問,她提起裙子就要往屋外走。
正好進來一個廚娘,手裡還拿著一罐子,看見陸明遠和石桌上絲毫沒碰到的粥後,明顯鬆了口氣。
「哎呦少莊主!幸虧你還沒喝,你剛剛做的時候我忘記告訴你要放糖了,這蓮子不放糖是有些苦澀的,不能入嘴。」
說著,將手中的小糖瓶放在陸明遠手中,急忙道:「不多叨擾少莊主了,我那還有給莊主燉的排骨湯。」
看著陸明遠手中的小糖瓶,秦昭別有深意地說道:「這碗莫不是太傅親自給我熬的?」
「想來等你回來也就涼了,反正也是苦澀,不喝也罷。」
說著,就要將手中的小糖瓶收回,幸虧秦昭手疾眼快立刻上前奪了過來,拿著小糖瓶像是炫耀一般在臉龐晃了兩下。
「誰說我不喝的,既然是太傅親自做的,那本宮一定要嘗嘗太傅的手藝。」
說起來她還不曾知道陸明遠這種看起來就像是紈絝少爺的人竟然會煮飯。
陸明遠低頭,女子像是抓住他的把柄一般笑得很是開朗,眼睛笑起來如同月牙一樣彎彎。
他們捱得這樣近,連她睫毛有幾根都可以數清了,身上若有若無的獨屬於她的香氣四溢。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
門外,一個少年翹著二郎腿坐在朱雀派門口的石階上,嘴裡叼著根稻草瞌目休憩。
他已經從清晨坐到現在了,從一開始的急躁也變得平靜了不少。
那天這朱雀派少莊主帶走阿昭後,便差人送了一封信到雁鳴樓,寫了阿昭是朱雀派的人。
王廚子縱然有疑慮,可是朱雀派畢竟是江南大派,確實沒必要用這種下作手段強搶一個民女。
於是隻能等候時機再去聯絡阿昭問清楚前因後果。
小虎子倒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那朱雀派少莊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阿昭縱容聰慧,可是讓她一個人入虎穴斷是不行的。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瞞著王廚子來朱雀派門口找阿昭,一直被攔到現在。
「小虎子!」
似乎有人叫他,他打個瞌睡,頭轉到另一邊打算繼續睡覺。
「小虎子!」
小虎子猛地睜開眼,好熟悉的聲音!
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來,就看到阿昭在大門口笑著沖他揮手。
「殿下,此舉不雅,注意言行。」
聽到這話,秦昭本來還舉著的手立刻放下來了,連笑容都收斂了不少。
「阿——昭——!」小虎子奔跑過來,像往日見到阿昭一樣想來個大大的擁抱。
抱著那擔憂之人後,小虎子摸了摸覺得哪裡很不對勁。
往日他抱阿昭都是細細軟軟的腰,今日他摸了摸,怎麼是兩隻大腿,難不成阿昭長高了?
不解地鬆開手抬頭看去,只見那少莊主透露著「和藹」的目光看向他,明明是溫柔的話,可小虎子還是覺得那話中帶著冰碴子。
「抱得舒服嗎?」
小虎子確實怕他怕得緊,縮縮脖子,搖搖頭,看見驟然冷下來的臉,又立刻點點頭,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