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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那邊情況如何?」
裴家裴清淺與她算是摯交,也真是因為這樣,她垂簾聽政時,裴家頂著逆天下之大不韙的名聲站到她這邊,為她撐腰,使她順利登朝。
自從上個月,她發現秦牧對齊王動手的同時也把眼線安插到了裴家,別人她倒也能猜個一兩分,可裴清淺怎麼說也是陪她和他長大的,秦牧當真要下手嗎?
「目前還沒有任何訊息。」
秦昭忍不住嘆氣,推開花蘭的手,眼中儘是疲憊之色。
花蘭自小和秦昭一同長大,她的心思她也能知曉半分,看著秦昭日漸變少的笑容和總是皺起的眉頭,心中也是難受。
「公主無需擔憂,奴婢相信陛下不會不顧年少情誼的。」
年少情誼?
於秦昭和秦牧來說是年少情誼,可對於大秦皇帝和垂簾聽政的長公主來說,只能是朝堂爭鬥的棋子。
第2章 朝堂宿敵 宮牆白柳,微雨靄芳原,春鳩……
宮牆白柳,微雨靄芳原,春鳩鳴四處。
距離上次朝堂政變已過月餘,近來少有的安靜閒適,反倒讓秦昭有些不安。
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朝堂上再見多了許多眼生的面孔,秦牧還是事事都要與她商議,但是這種商議變得越來越沒有必要。
比如現在正在討論的江南稅收事宜。
「如今齊王已死,江南位於魚米之鄉的大地,無人坐鎮,稅務紛雜難辨,如此下去,只怕有礙國政。」都察院左御史馮旭徐徐道來。
「江南稅收向來是五洲四地裡最高的,此地派別過於雜亂,又離得京城太遠,無人坐鎮便敢這般放肆!」秦牧不滿地怒喝,自從大秦開國以來,唯獨江南一地不把京城放在眼裡,自認為已經足夠寬容他們了,沒想到近年來放肆更甚,竟敢在稅務上作假。
「即日起,傳朕旨意,朝廷官員若是有可以治理江南者,封從一品官員,賞黃金百兩。」突然想到什麼,秦牧轉過頭,「皇姐覺得呢?」
江南六派錯綜複雜,地勢崎嶇,遠離京城,偏偏處於經貿要道,大秦近一半的國庫收入來自這裡,於是造就了這裡桀驁的脾氣。
要是有一個穩當有能力的官員去治理,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是這樣的苦差事,縱觀朝野,也難找出人來。
「陛下聖明。「她頓首,權當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秦牧如今治理起朝政來越來越得心應手,往日都是她決定與他商量,如今倒反過來了。
「啟稟陛下,微臣有書要奏。」
秦昭不看也知道,又是那個新太傅陸明遠,自從他入朝以來,提出的許多觀點都與她往常治理所悖。
雖然看起來字字如槓,但是細想起來卻又是另闢蹊徑,甚至比她的還要完善一些。
秦牧不語,示意他繼續。
陸明遠意味深長地朝秦昭看了一眼,而後把硃砂帽摘下,放到地上,眾臣心驚,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朝堂之上摘硃砂帽,這可不是丟官職那麼簡單,這是要以命諫言啊!
剛剛經歷過生死局的官員顯然是沒有承受能力再來一遍了,紛紛靠近同僚尋求安慰。
就連秦昭也被他吸引了,這又是要整什麼麼蛾子?
「臣妄言,願以死謝罪。」磕了一個頭,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卷捲軸,展開,字字珠璣,「大秦立國,文武智勇,天靈地傑,有開明正主,親子愛民,倍受擁護,上有祖宗庇佑,下有子孫滿堂,凡天佑大秦,必萬壽無疆!今乃後宮專權,公主當政,百年唯有之,皇室有所蒙,望長公主殿下歸權天命,遂上書《論僭越》!」
陸明遠每說一字,在場的人心便沉一分,腿便顫一下,待他說完,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