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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帶給千落的，是不是她想要的？她的生活現在都是你在規劃，每一步都在你的計算中，好，千落喜歡你心疼你，所以包容你，那麼你呢？你要一直去消耗她的喜歡嗎？」

左葉所說皆是現實問題，普通的心理治療對寧殆根本不起作用，以他在寧家所接受的教育，甚至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左葉牽著鼻子走。

左葉現在只能對症下藥，從唐千落入手。

時間好像在這個一刻停頓住了，屋內安靜的甚至可以聽到鐘錶指標的滴答聲。

須臾，寧殆沉聲說道，「給我支煙。」

他很少抽菸，那種會在身上沾染味道的東西他不喜歡，可現在，他卻迫切的想抽一根煙。

一根又一根，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籠罩在他的面前，他抽菸時很好看，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菸，一舉一動宛若貴族紳士，可白色的煙霧卻又為他增添些許頹然感。

左葉一直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直到第三根煙抽完，他才聽寧殆說，「之前用的藥給我準備一份吧。」

左葉鬆了口氣，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挑。

寧殆吃的藥是以治療焦慮狂躁為主的，有鎮靜，催眠，抗焦慮，抗躁狂的作用，但相對來說，這藥的副作用也不小，會讓他嗜睡，情緒低落，厭食，某種程度上會影響到他的判斷能力。

所以他一直十分抗拒服用藥物，他不能接受他的判斷能力被影響，這對寧家掌權人來說是致命的！

「這些藥的副作用，還包括那個嗎？」倏然，寧殆沉聲問道。

左葉微微蹙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寧殆說的是哪種副作用。

寧殆側目，冷眼凝視著左葉，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能要孩子！」

合著鬧了半天彆扭是因為這個啊！

左葉覺得他現在特別想把寧殆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想什麼呢，他咬緊牙根，強迫自己露出職業的笑容問道，「你不肯吃藥，不是因為怕藥物影響到你的判斷能力？」

「能影響我判斷能力的藥物，還沒研發出來呢。」寧殆垂眸，眼底晦暗不明，似乎是在努力的壓抑著什麼情緒。

「你家千落很著急催你要孩子？還是你家老頭子著急？」左葉一臉茫然，搞不懂寧殆在這事兒上著急什麼，又不是不舉？只是不能要孩子而已啊！

寧殆沉默著，只是黝黑的雙眸中似乎有光影在閃動一樣，那股晦暗不明的情緒更重，似乎要從眼底迸發而出，他想起莫祁對他說過的話，若能有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那才是真的捆牢了。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偏執的父親會拼了命的讓母親生下他，孩子是紐帶，有孩子在，無論走到天涯海角，她都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

若是唐千落不能生那另當別論，但若是可以……

左葉等不來答案，只好為他解釋，「如果想要孩子最少戒藥半年，這樣對孩子好。」

寧殆斂眸，將情緒藏起，管左葉要來了香水噴灑了兩下，又在窗戶前待了許久，才緩步從診療室離開，臨走前，他對左葉說，「今天的事不要告訴落落。」

診療室是雙層的，寧殆在屋裡接受治療，唐千落就在陪同區靜靜的等待，寧殆出來時看到她正耷拉著腿百無聊賴的來回晃動，乖巧的不得了。

他心下一軟，闊步走上前，還未等他說話，唐千落猛然抬起頭，笑著問道，「你出來啦？怎麼樣，順利嗎？」

寧殆垂眸，眼底帶著暖意，他聲音略微沙啞，仔細聽可以聽到細微的顫慄，他說，「走吧，我們回家。」

唐千落點頭，單手牽住他，又用另一隻手挽住他的胳膊，兩人緊緊相連，沒有一絲距離。

左葉站在身後看著兩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