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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了許久,澶容終於想明白一件事。
他薄唇微張:「從頭開始說。」
若清見他神色平靜,跟著冷靜下來,將這些事慢慢說給他聽。
在若清說起這段經歷的時候,澶容不時會點一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接著他抬起手中的水碗,抿了一口,喝水時的表情與之前並無不同。
他很平靜,可等清水入喉之後,他忽地覺得喉嚨裡像是起了火。碗裡的清水似乎成了油,順著食道留下粘膩噁心又感受。
品了品這份並不舒適的感受,澶容突然笑了。
緊接著,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若清還沒看清澶容的笑,便感受到胸前的衣領被人拉住。拉住他的那隻手力氣很大,蠻橫兇惡地一把掐著他,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不容他抗拒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澶容:我為了你忙得要死,你竟然背著我去青樓?
第38章 懂了
抓著若清的那隻手青筋暴起,五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心裡一驚,若清下意識去拉住自己胸前的手,企圖控制住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可這一舉動無異於螳臂當車。
他完全掙不開對方,只能慌張地看向對面的人。
對面的澶容緊抿著唇,眼中迸射出的光如寒刃一般冷硬犀利,那張俊美的臉淡漠平靜慣了,忽然換上盛怒的一面不免有些違和,違和感強烈到就像是漆黑的夜林突然被一把火點燃,火光迅猛地佔據了寧靜的夜幕,兇猛又醒目地展現出令人畏懼的危險和熱度。
他在生氣!
可他為什麼生氣?
氣傅燕沉去了青樓?還是氣他與傅燕沉去了青樓沒有告訴他?
若清實在想不通。
他覺得他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澶容不會不明白他和傅燕沉去青樓是有緣由的,更不應該在知道這件事的前情後,還在這裡對他發火。
說句心裡話,被澶容如此對待,在這一刻,他覺得他應該是生氣的,應該與澶容爭論兩句。他想了很多,可對上澶容那雙陰鷙的眼,他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開口。
若清和傅燕沉爭吵的次數不少,可這無數次的爭吵加在一起,都沒有與澶容吵的這一次來的驚心動魄。
好似被一隻看不到的大手緊緊地掐住了脖子。
在這一刻,若清是無法呼吸、無法適應的。
這是澶容第一次對他發脾氣,也是澶容第一次對他這般不客氣。而對上澶容那雙狼一樣的眼睛,他應該承認——他是怕的。
今日之前,他從未想過澶容會對他橫眉怒目。如今他落在澶容的手裡,看著那蓋住自己的身影,只覺得對方的眉眼黑得就像是濃墨潑面,陰鬱的眉眼看著十分陌生。
手裡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節奏,瞧見這一幕,李懸念並未開口緩和氣氛,只像看戲一樣地觀察著對面的兩人。
盯著那個自己很喜歡的人,澶容把掐著若清衣領的手改成了托住若清的下巴。
他儘可能收起身上的刺,他希望此刻的失態只是暫時的。
而在粗暴地拉起若清之後,澶容瞬間收起了那張臉上的暴怒情緒,本意是不想嚇到若清,卻不知自己前一刻陰鬱危險,下一刻淡漠冷靜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恐怖瘋狂。
他不知自己就像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他專注地盯著若清的那張臉,問若清:「去了之後想的是什麼?」
若清身體一震,凝視著澶容的臉,沒有開口。
明明澶容的表情已經變得與往日一樣,可盯著對方那雙漆黑無光的眼眸,若清總有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緊迫感。
因此若清再次解釋:「我和燕沉去青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