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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的話!」
「再看我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
叫罵聲越來越大。
見狀,若清面不改色地放下布簾,笑容不變:「就是有時候衝動了一些。」
對面澶容不知是不是正在看他笑話,聽他如此說,竟反問了一句:「我的性子穩重嗎?」
「小師叔一直都是端方持重的君子。」
「那我要是如燕沉一般不穩重,你又覺得如何?」
若清委實不能想像面無表情的澶容像個易怒的爆竹,一點就著。他垂眸思索片刻,說:「那也挺好。」
若清抬起頭看向澶容,直言道:「我在門內時常聽說有人糾纏小師叔,當時就在想,如果小師叔如燕沉一般行事,想來自身會少很多麻煩,只是聲名可能會受損。」
澶容聞言思考了片刻,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道:「那我就懂了。」
若清不知道他懂什麼了,以為他是懂得了自己的勸慰,當時還不知小師叔準備做什麼的他頗為欣慰,不忘叮囑一句:「也別鬧得太難看,萬一有人編排小師叔……」
「若清。」澶容聽到這裡,打斷了若清的話,問他,「你知道,當世能被稱為尊者的修士有幾人嗎?」
天下入太原境的強者有很多,能被稱之為尊者的強者卻屈指可數。
而澶容正在這屈指可數的強者之中。
若清很快明白過來這是澶容在告訴他,自己有無需在意旁人眼光的實力。
不多時,問完路的傅燕沉回來,帶著他們去了當地最好的一家酒肆。若清等人下車,過來招呼的店家一看他們穿戴不凡,心中猜到他們身份並不簡單,立刻離了櫃檯,熱情地將他們請到樓上的雅間。
然而他們三人剛剛坐好,帶著侍從的李懸念和白雨元便走了進來。
「不請自來啊。」看到他們,傅燕沉嗤笑一聲,拿著一根筷子,在酒杯上走了一圈,嘲諷道:「狗皮膏藥都沒那麼黏。」
若清笑了一聲,怕澶容斥責他無禮,搶在澶容開口前跟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燕沉,白師叔和李島主一路跟著我們,見我們入了酒肆,進來吃上一口也是正常,哪有你這麼說話的!」他眉目溫和,特意趕在店家送筷之前提了一句,「這事是我疏忽了,勞煩店家多放兩雙筷子。」
他委婉的以想都沒想過他們會來吃飯為由,刺了白雨元和李懸念兩句,偏生這兩個人都是厚臉皮,被他如此說還能面不改色地坐下來。
而在他們兩人沒來之前,若清覺得沒有外人在,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之後澶容坐在他的左手邊,傅燕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若清一看到傅燕沉的選位,立刻頭疼了起來。
入座前他曾給傅燕沉使了個眼色,就是想告訴傅燕沉,澶容右手傷到了,吃飯不方便,傅燕沉這個時候坐到澶容身邊,就可以順利成章地照顧澶容。
可傅燕沉倒好,坐下之後竟然不看澶容,只倒了杯茶給他。
若清對著面前的那杯茶水,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以現在這種場面,他傅燕沉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他就該坐在澶容的身邊,而不是坐在自己身邊,做著給自己倒茶的小事。
若清被這兩個人曲折的腦迴路和複雜的感情線鬧得頭大。
這時又看到白雨元恬不知恥地跑到澶容身邊,李懸念像是看戲一樣坐在他對面——心裡的火更足了!
重口的菜沒吃,他卻已經開始上火了。
而後,菜上齊了。
傅燕沉拿起筷子,澶容把受傷的那隻手從腿上拿開,輕輕放在桌子上。
白雨元等的就是現在,他盯著澶容受傷的手,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