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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諾傾,他當初就不該簽字同意讓她調來蘇城。
程秘書複雜的目光投向還在小聲假裝哽咽的諾傾身上。
諾傾心裡一咯噔,到嘴邊解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程秘書這嚇人的眼神,不會是要開除她吧?
諾傾沒想到,她不過是來簡洲經常出現的酒吧「偶遇」,剛剛看他肩膀上有東西,便仗著酒勁兒「幫忙」弄掉時,「不小心」深情款款的凝望著他,想要貼他更近一點,怎麼就……
簡洲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不等諾傾說點兒什麼,他轉身踏著步子離開。
高大英挺的背說不出的疏離禁慾,透著濃濃的排斥感。
程秘書無奈的瞪了一眼諾傾,嘆口氣,緊跟著簡洲離開酒吧。
·
唐竹離開酒吧那條馬路之後,車子開的飛快。
哪怕車窗緊閉,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依然聽得清清楚楚,低沉沉的,帶著壓抑的感覺,傳到唐竹的耳朵裡。
她就近停在路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滴眼淚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滑落到嘴裡,鹹鹹的。
哭了?
唐竹抬起手指抹掉眼瞼下方的濕潤,終於明白喬初為什麼每次失戀都哭哭啼啼的。
原來「愛情」,是苦的。
愛情?她這算哪兒門子愛情?
她和簡洲不過是合約夫妻,互為工具人而已。
是她太過不自量力,以為一個「z」字就代表著特殊的含義。
不,除了這個字母,還有簡洲那總是動不動就深邃幽沉的目光,凝視著她的時候總是含著濃濃的情意。
讓人誤會。
一切果然都是她的錯覺。
不是她喜歡簡洲是錯覺,是簡洲對她……才是最大的錯覺。
唐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啟動車子,開車回家。
到了家裡,唐竹將首飾盒重新塞回櫃子最裡面,拿掉手腕上的情侶手鍊和情侶手錶。
她坐在衣帽間單人軟沙發上,目光遊離,神思飄忽。
過了許久,直到肚子傳來飢餓感,唐竹下樓,來到廚房開啟冰箱。
冰箱裡存放著許多新鮮的菜,應該都是簡洲買的。
簡洲為這個家注入了煙火氣,卻在外面親吻別的女人。
唐竹氣哼哼的關上冰箱,拿上車鑰匙走出門。
上車,車子開到別墅門口,唐竹停下車子。
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夏日炎炎,天邊最後的火紅隱隱褪去,月亮高掛枝頭,乳白色的雲朵在藍色天空鑲嵌出絕美的畫面。
唐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就是在這裡,比此刻早一個多小時左右的時間,第一次遠距離對簡洲心動的。
自那之後,每每見到簡洲,無時無刻不是心動到無法自拔。
想到前面兩個晚上,簡洲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她照顧著,幫他吹頭髮。
唐竹不禁想,如果簡洲今天喝醉了也回到這裡的話,誰來照顧他?
管誰來照顧他啊?她操這個心做什麼?他跟別人親吻,為什麼要她來照顧?
唐竹重新啟動車子。
「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顧妍的電話。
唐竹一邊開車,一邊開啟藍芽耳機。
電話一接通,顧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顧妍:「糖糖,你這週末回家嗎?」
顧妍自從上次來過一次,親眼目睹女兒女婿平日在家裡的相處日常,欣慰的同時,也打消了帶著中藥來找女兒的念頭。
萬一不小心被女婿看到,怪尷尬的。
唐竹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