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絲竹聲悠悠而起,舞姬隨即換了支舞,配合著音樂伸展四肢。
賀昱瞧著曼妙的舞姿笑著道好,卻見賀硯枝一個人悶頭喝酒,不禁開口道:「硯枝怎的只顧喝酒,快嘗嘗這菜,本王記得從前你最愛吃這道醋魚,特意按你的口味做的。」
賀硯枝才將酒杯放下,便有貌美侍女挨著他為他佈菜,過濃的酸味讓賀硯枝眉頭一皺,象徵性嘗了一小口,面無表情道:「謝王爺。」
賀硯枝全程保持著坐姿,對侍女的示好置若罔聞。賀昱對侍女使了個顏眼色,後者施禮退下。
「硯枝與從前倒是絲毫未變,自本王第一次見你時,你便是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這麼多年也沒改改性子。」
他雖是笑著說這話,賀硯枝卻聽出他話裡有話,眼前這道醋魚酸味太過,也不知到底是原主的口味,還是賀昱的暗示。
「你瞧瞧你,成日板著這幅冷臉,往後有哪位姑娘肯嫁你?」賀昱為他斟酒,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聞言,賀硯枝淡淡回道:「王爺還是這般愛說笑。」
賀昱眨了眨眼,笑道:「這有什麼,當年你隨本王初次入京,宴上那王家千金向你頻頻示好你愣是不看一眼,惹得人家生了氣告狀,最後不還是本王親自去賠禮道歉,為此本王還笑你斷袖來著,那時你都沒作反應,今日怎的急著說話了?」
賀硯枝渾身緊繃起來,賀昱這話裡話外都在說二人的往事,是誠心在試探他,可偏偏原書對這部分幾乎沒有提及,賀硯枝稍有不慎便露出了馬腳。
他有些煩躁,面上雖不動聲色,但捏著酒杯的指尖卻無意識在摩挲杯壁。
蕭鴻隱默默看了眼賀硯枝,瞧見了他手部的動作,看來賀昱所言非虛,心底泛起一陣醋意。
王家千金?呵。
「硯枝啊硯枝,才誇你一句又冷了臉,莫不是玩笑話也聽不得了?」
賀昱瞧他酒杯空了,便命人換了只大的來,再次斟滿酒遞到他面前。
蕭鴻隱見狀皺起了眉,在底下捏了捏賀硯枝的手,奈何對方並不理他,看了眼酒杯便舉起一飲而盡。
「好!」
賀昱露出滿意的神色,舉起手邊的酒杯也一飲而盡。
杯酒下肚,酒意也慢慢上了頭,賀昱忽然意有深味,指著酒罈問賀硯枝道:「硯枝飲下這酒後,可覺得有何變化?」
聞言賀硯枝感受了□□內,覺得身體好似輕鬆不少,隨即看向賀昱,後者微微一笑:「這是本王這些年來尋遍名醫研製的酒,專以用來緩解你身上的寒毒,感覺如何?」
「確實有用,王爺費心。」
賀硯枝嘗著這味道與辛茶頗為相似,但喝下去的感覺卻比辛茶少了些什麼,他才想問賀昱那位醫者的來處,賀昱卻忽而傷感起來。
「來,本王敬你一杯。」
賀硯枝將酒飲下後,賀昱便開口道:「硯枝代本王受苦多年,本王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什麼意思?
蕭鴻隱抬頭看向賀昱,見他滿臉惋惜傷感,話說一半卻只顧著自己喝酒,煩躁地攥緊拳頭。
賀硯枝也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的毒,奈何無法開口,只能試著接話:「過去的事,王爺不必掛懷。」
他話音未落,賀昱便從酒中抬起頭來,酒杯「咚」的一聲扣在桌上,他開口道:「過去的事便更要記得,本王從那時便發誓,總有一日要讓那些凌駕於我們之上的人,一個一個地嘗到自己犯下的罪孽!」
賀昱眼中露出冷意,他看向賀硯枝:「硯枝你猜猜,蘭妃在逼你喝下毒酒後過得如何?」
蘭妃?
賀硯枝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似是原書中踩在賀昱頭上的眾人中下手最狠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