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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誰都有個第一次嘛。你還是個從不做飯吃飯的大精靈呢，不會做飯也正常。」

「可是照著做也做不好，這不是智商問題嗎？！」

「……那你不必這樣罵自己。」

「你看你都預設了！」

「別瞎說，冤枉啊，我只是針對你的話，做出字面意思的反駁，你不要想太多。」

「可我就是想太多！」

路家齊實在沒辦法，見勸不動，腦筋一轉，強行轉移話題：「你知道我今天和陳司令談了些什麼嗎？」

千凌：？

怎麼又突然跳話題？

可是隻要路家齊一開口，千凌的腦袋瓜就不自覺跟著他轉。

沒過一會兒，千凌就順著他的話題問：「談了什麼？」

路家齊：「關於我原星球的事。」

千凌眼睛一瞪，驚訝地湊過去：「哈？談了什麼，你問司令了？他有告訴你實情嗎，有懷疑你的身份嗎？」

路家齊手掌壓了壓，示意他冷靜：「該問的都問了，司令也坦然，告訴了我許多事。」

「什麼事什麼事？！」

路家齊回憶起陳博淵告知的話，表情凝重了些：「他說，我們星球一夜被毀一事，確實被不少星球獲知甚至目睹。」

「當月各個星球就召開了星際會議，在情報有限的情況下，他們決定對全星際隱藏此事，只留各星球的核心軍方知悉，並持續展開調查。」

「現在他們發現已經有好些星球被同樣的方式毀滅，並調查到了毀滅我原星球的星獸種類，那個核心武器至今沒有頭緒。不過為了防止該類星獸再次突襲，他們建立了空間防禦站，打算儘可能在外空就把星獸們攔截下來。」

千凌擰著眉：「好幾個星球都這樣？……太過分了。」

路家齊長嘆一口氣，心情很複雜。

「所以我打算加入空間防禦的行列，以後就開太空機甲了。」

千凌驟然愣住。

「……啊？」

路家齊：「就是去太空，你去嗎？」

「其實你不成我們原星球的人，而去空間站意味著絕對的危險。所以這件事，哪怕你現在是我的副手，我也不會強迫你，你自己——」

「我當然是要去的。」千凌沒等他說完就搶答。

「我是你爸爸呢。」

當看到路家齊那便秘一樣的臉色，他才又不情不願改口：「那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啊。」

「而且我們都合作這麼久了，你突然換副手，能行嗎？要是不行，你去的可是空間站，責任重大呢，你承擔得來？不行你又怎麼辦？」

路家齊啞口無言：這確實牽連重大。

空間站不像陸地，哪怕已經具備模擬陸地環境的條件，但是出戰時候仍然在太空而不在空間站臺裡，他們還是需要進行非常多的太空作戰練習。

這就已經等同於從頭再學，要是他再換個副手……他加入太空作戰隊的意義就蕩然無存了。

他看著千凌，在帶他走和保證他安全的兩難選擇上搖擺不定。

千凌也很難說清自己義不容辭的反應，就只覺得，如果這種時候答應路家齊換副手、不跟著他去外太空，那很有可能，家齊以後就不再需要他了。

不管是爸爸也好，副手也好，還是……也好。

他見路家齊糾結，狠下心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再猶豫，這事我也具備選擇權，你要聽我的！」

他的手很涼，尤其剛剛經過廚房的驚嚇，他餘驚猶在，人看著沒事，掌心卻還一陣冰涼。

握在家齊手上，後者偏熱的肌膚被一冰，人一愣，不由自主又看了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