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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吟當時只回了一句:「你家有人死了那天我也這麼安慰你。」
李辰剛氣的不輕,之後很久沒跟他說話。
其實裴吟知道,李辰剛不是壞,只是這個世界上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太多了,刀子捅不到他們身上,他們永遠不知道抽筋拔骨有多疼。
可荊訣這個人好像不一樣。
裴吟蹲在地上,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荊訣,目光忽然閃動了一下。
荊訣沒有鳴笛示意裴吟上車,他甚至在找到裴吟後熄滅了晃到他眼睛的車燈,並自己從車上走下來。
裴吟帽子壓的很低,抬頭時只能露出一小截鼻樑,但他迫切地想看清荊訣,所以裴吟抬起手,想要摘掉自己的鴨舌帽。
不過這個動作只做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荊訣的手從上方落下來,輕輕在他帽子上按了一下。
裴吟不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什麼,他覺得有可能是提醒他不要摘帽子,也有可能是想摸摸他的頭。
裴吟手抬到一半,還沒問出疑惑,面前就蹲下一個利落的身影。
荊訣知道裴吟想看他,他蹲下來,看著裴吟蒼白的臉色,問:「胃疼?」
「剛才吃了根烤腸,可能灌風了。」裴吟最終還是摸了摸自己被碰過的頭頂,說,「沒事,走吧。」
「嗯。」荊訣應了一聲,他跟裴吟一起站起來,明明身體沒有任何接觸,但裴吟卻莫名感覺到一陣燥熱。
裴吟坐上荊訣的車,問他:「我這樣光明正大坐你的車是不是太容易暴露了?」
荊訣關上車門,說:「你是因為不想暴露才一天給我打兩個電話的?」
裴吟不服,還嘴道:「我手機又沒被監聽,小歪都檢查過了。」
「我的呢?」荊訣問,「也查了?」
荊訣一句冷冷的話丟擲來,裴吟臉色霎時又白了兩分。
他把這茬給忘了。
荊訣一直以來帶給裴吟的雄性壓迫力太強,所以裴吟總覺得他是百毒不侵的,但他忘了,荊訣再強,他的手機也跟其他人的一樣,是個稍微放鬆警惕就能被病毒「侵犯」的小弱驢。
裴吟不安的滾了下喉結,說:「我忘了,對不起。」
裴吟這人,惹人生氣是一流,道歉認錯更甚,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他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看向荊訣,而後眼角一垂,低落道:「一會兒我會跟你們局長說,是我的失誤,與你無關。」
「哎,早知道這樣,你一開始就不該接我的電話。」裴吟又開始自己嘀咕,「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警官你放心,我一定對你的人身安全負責。」
荊訣居然沒反駁,而是問:「怎麼負責?」
「這就要從多方面考慮了,最好是能跟你共進一日三餐。」裴吟說完,看看荊訣的臉色,繼續道,「那就三日一餐吧。」
荊訣沒對這句話做什麼回應,他只說:「魏局準備給你派一個新的聯絡人。」
裴吟剛沉浸在每三天就能跟荊訣見一次面的喜悅中,嘴角還沒放平呢,臉色就先一怔,問:「誰?」
「不知道。」荊訣說。
「哦。」裴吟道,「那一會兒告訴你們魏局,不是你我就不幹了。」
荊訣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有語氣淡淡道:「我不當聯絡人。」
裴吟捂著胃側了下臉,他看見荊訣沉默的瞬間,居然什麼都沒問。又過了一會兒,裴吟看著格外眼熟的建築,蹙眉問了句:「你跟你們局長住一個小區?」
裴吟再路痴,去荊訣家的路總不會認錯。
荊訣沒看他,只說:「先回我家。」
裴吟問:「然後呢?」
荊訣還沒說話,裴吟的手機就先響了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