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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唯熳猶豫要不要把這事挑明瞭說,平心而論,許賀沉這麼做她並不覺得生氣,都是為了她,喻唯熳甚至覺得有些好笑,許賀沉居然這種幼稚的戲碼都用上了,那她在他面前提過那麼多次要修一修房子的電,現在還親自找人來修了,他居然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現在回想,他眼底是有一絲搖擺的,只是怪她當時沒看出來。
所以喻唯熳心裡盤算著,現在挑明瞭說,那可就沒意思了。
況且還有王姐在那邊在等著她呢,沒什麼可急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新帳舊帳一起翻,她就想看看許賀沉到時候該怎麼跟她解釋,那副吃癟的樣子,喻唯熳只是想一想,就覺得挺期待的。
……
晚上天還沒黑透,但管道沒修好,喻唯熳讓師傅就先弄到這裡,剩下的明天再說。喻唯熳做了許賀沉愛喝的湯,湯慢燉一個小時,外面天早就已經透,蟬聲陣陣,彰顯著夏日到來,窗外汽車響著喇叭,有人騎著腳踏車從樓下過,上班的下班了,上學的也放學了,許賀沉還是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打來一個。
喻唯熳一想就是因為林茂的事拌住了腳,她拿手機想給許賀沉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電話接通沒響幾聲就被他掛了,緊接著家門被開啟,喻唯熳走出廚房:「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許賀沉沒說話,反手關上門看她,平靜面色下,喻唯熳察覺到他另一番心情,喻唯熳只看了他一眼,琢磨該怎麼問他,轉身回廚房說:「我做了湯,現在吃飯吧。」
爐火上的陶瓷蓋子一掀,滿室都是鮮香味,喻唯熳拿湯勺攪了攪,拿碗準備給他盛出來,腰際突然多出一雙大手,而後她整個身子就被許賀沉從後面緊緊攬住,他頭靠在她頸窩,喻唯熳心裡咯噔一聲,手上動作一滯,湯灑出來,卻濺到許賀沉放到她肚子的手上。
喻唯熳忙放下東西搓了搓他手背,抓起他那隻手放到水管下去沖,大半天之後,手上紅了一小塊,她吹了吹,心疼道:「怎麼了你,不嫌燙啊。」
許賀沉隻字未提被燙到的事,開口只沉聲說:「唯唯,你猜的就是真的,林茂,就是那個團夥真正的老闆。」
放下去調查的那些信封上的地址,明禮找人一個一個去問過,有幾個地方林茂抹得非常乾淨,什麼也查不到,但就是最後一個地址,不知道他是馬虎了,還是故意的,偏偏就讓明禮查到了。
最後一個地址上寫的是一家離城郊很近的酒吧,明禮拿著信封進去一問,起初還沒什麼線索,人都失望而歸準備走了,卻在門口遇見一個孩子,當時這孩子與明禮打了個照面,一看到明禮手上的東西就怔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明禮,這信封他見過,是他親手送的。
送信的孩子剛滿十八歲,叫張宏宇,進酒吧時手裡還提著行李袋,看來是剛從外面回來,染了一頭黃毛,嘴裡叼著根煙,林茂當時帶他掙過錢,於是張宏宇就幫他送了這次錢。
孩子就是孩子,都禁不住仔細問,故作成熟的行事方式間,還有一絲青澀,明禮先是簡單跟他聊了兩句,一提林茂帶他是怎麼賺的錢,張宏宇當時就慌了,眼底明顯無措,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明禮幾番敲打,才終於知道,林茂帶他,做的是碰瓷的生意。
恰恰就是去年喻唯熳報導過的,城郊那起惡性的碰瓷盜竊事件。
當時張宏宇機緣巧合之下在這酒吧認識了林茂,林茂與人拼酒,酒吧裡有些人不就靠賣酒掙錢,一看林茂是個新來的,就想著上去坑他,張宏宇也是靠酒掙錢的,怎麼會看著這單生意被搶,於是當著面挑破了那人的如意算盤。
最後這單酒錢自然到了張宏宇腰包裡,林茂可能是看他年紀小,閱歷低,人也挺機靈,便帶著他去了城郊,美其名曰,賺錢。張宏宇一開始還有些不願意去,他其實並不是對林茂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