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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駿大哥氣得夠嗆,可還不等他罵回去,那輛瑪莎拉蒂就絕塵而去,只留下汽車尾氣供他乾瞪眼看著。
江漓梨常罵他有病,周浪也覺得自己挺神經病的,居然路上跟人對罵,有夠奇葩的。
當然,自己開上幾個小時的車,來回往返跑,就更奇葩了。
他乘坐電梯上去,一邊低頭看手機,上面顯示19通未接電話,該死的江漓梨,她最好是真出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立馬就被他按下去了。
算了算了,她還是好好兒的吧,只是耳朵聾沒聽見手機響,不過她可別怪他發通脾氣了,他今天託她的福,開車開得都想吐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周浪開鎖進了門,只見房子裡一片漆黑,走上二樓,也是一樣,他輕輕喊了聲「江漓梨」,沒有人應。
是睡了麼?還是出去了?
周浪握上主臥的房門把手,江漓梨沒有反鎖,被他輕易開啟,他走進去,因為有扇大落地窗,臥室裡不算暗,可以看清大床中央躺了個人。
果然是睡了。
周浪走上前,坐在床頭,借著不太明朗的光線,低頭看江漓梨睡覺的樣子。
她把眼鏡摘了,頓時好看了許多。
他張開手,隔空比劃了一下,驚訝地發現,她的臉只有他一隻手掌大。
眉毛細細的,睫毛雖然不長,但也算濃密,鼻子不挺,但很小巧,五官中最好看的要數那張嘴,唇型很好,上唇薄,下唇稍厚,顏色是淡淡的櫻粉色,可惜平時總戴著牙套。
想到這裡,周浪才回過神,急忙收回目光,自己竟然盯著一個女孩子的唇看了這麼久,不免在心底罵了幾聲。
但她也睡得太安穩了點。
周浪想起自己累死累活,還有路上吵的那場架,內心頓時不平衡了,笑著伸出魔掌,決心嚇江漓梨一跳。
他本想將被子拉高,埋住她的腦袋,好叫她喘不上氣,掙扎著要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換氣,屆時他再故意裝鬼嚇她。
誰知手背不小心擦到江漓梨的下巴,那滾燙的觸感倒把周浪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發燒了嗎?
周浪將手放上她的額頭,只覺得摸到了一塊炭,連體溫都不用測了,這不是發燒是什麼?
他將江漓梨搖醒,她雙眼迷瞪著,還有些回不過神,喉嚨嘶啞地問:「周浪?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用涼水洗了澡嗎?」
「涼水?」江漓梨蹙起眉頭,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沒有啊,熱水器插頭沒插上,我插回去了。」
周浪鬆了口氣:「看來你比我想像的聰明,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你有病啊,」江漓梨苦著臉抱怨,「半夜不睡,你帶我去醫院做什麼?」
周浪簡直要被她氣笑了:「有病的是你,你發燒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發燒?」
江漓梨從床上坐起來,摸了下額頭,果然有點燙。
「我說我怎麼這麼累呢,原來是發燒了,可能是白天冷風吹多了。」
她抱著被子倒下去,無力地擺擺手:「不用去醫院,你回去吧,我捂一身汗出來就好了。」
捂身汗出來就好了?
這又是什麼偏方?
周浪想起自己剛認識江漓梨那會兒,她長了麥粒腫,也是拖延著不肯去醫院,非得拖到眼睛紅成那樣恐怖,不是他強逼著,還得拖下去。
本來只是小小一個麥粒腫,最後到了要在眼皮子上挨刀的地步,還不是自作自受。
周浪不知她這有病不去看醫生、非得拖著的臭毛病是怎麼養成的,但他可不慣著她,一手扳著她的肩,沉聲命令:「起來!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