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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一邊埋頭認真吃飯,一邊又忍不住偷瞄,然後看見自己老大嗓音溫柔地和那小姑娘說:「乖,吃飯?」
秦茶著實吃不下,她腦海里沸騰的是血淋淋的人肉,所以沉默地推開了長羲的筷子。
「我重新做一份。」
長羲擱下筷子,秦茶飛快地伸手把準備去廚房的男人拉回來,她的手搭在長羲深藍色外套上瘦的可憐,但力氣出奇的大,她拿起筷子,動作極為笨拙地隨手夾了一塊肉塞進他嘴裡。
意思就是:鬧啥,吃你的飯。
面容清俊的男人順從地咬下筷子夾著的肉,一邊伸手揉了揉少女溫暖蓬鬆的頭髮,他的眉目溫柔得不可思議。
「乖,」他的嗓音夾雜了莫名的疏懶意味而顯得繾綣,「所以你也吃一點,恩?」
唐安手抖得連筷子都快握不住了,他屏著呼吸生怕聽漏了對方每一次細微的語氣變化——畢竟他自打認識老大以來老大就沒這麼溫柔過啊啊啊!
要是一個小時之前有人和他說你家老大會哄人吃飯,他只會嘲諷對方有病。
秦茶是真的對這些熟食沒胃口,哪怕餓得發瘋,她只想著吃生肉,所以她又搖了搖頭,拒絕的意思十分堅決。
長羲語氣溫柔得滴水,「不要逼我餵你,好孩子。」
秦茶抬頭呆呆地看著他。
長羲微偏頭,細碎的半長發落在她的鎖骨上面又麻又癢,她看見他墨色的眼,裡面的笑意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縱容。
然後他就側著頭覆著她的唇,直接把肉渡到了她的嘴裡。
他微退開來,掌心摩挲著她青灰色的臉頰,他還是以著一副「我全身心在寵你」的姿態,很有耐心地說,「我挺喜歡這樣。」
秦茶立刻想到之前長羲替她洗頭髮的時候,某人逼迫她乖乖洗頭的可怕手段——他媽的百無禁忌。
「好了,」長羲溫和地繼續說,「我們吃飯,恩?」
秦茶立刻極其配合地吃下長羲夾來的肉,一邊聽他淡淡地囑咐,「好孩子不要挑食。」
……秦茶無比慶幸後來自己換了監護人。
長羲又摸了摸她的頭,半勾著嘴角笑意溫柔,「您好乖,好喜歡您呢。」
秦茶:……現在總覺得以他大了自己十幾歲的年齡差距,這聲「您」活生生的有種羞恥的情趣味道……擦。
秦茶又用筷子回敬一口飯給他,意指:閉嘴,別說話。
餐桌上的一群人看完了這場粗暴的恩愛:……不如眼瞎。
最愛鬧騰的唐安異常沉默地扒飯,他總覺得自己撞了老大一場恩愛戲碼,自己遲早要完。
他的飯才扒了一半,就聽見老大冷淡的聲音說,「今天查的東西。」
唐安一個激靈,迅速回神匯報,「老大!查完了!」
他朝裝死扒飯的冬瓜喊:「瓜!相片!」
冬瓜詐屍一般地立馬從大褲帶裡掏出皺巴巴的一疊相片,放在餐桌上。
唐安開始指著這一堆作案現場的圖片解釋起來,「金鈴,女,二十三,九月二十二失蹤,九月三十被發現在b區4號樓街巷裡,頭、雙手雙腳分別被長釘固定在木板上懸掛,下/體撕裂,家住在c區1號樓,家裡只有一個弟弟,她原先是種植隊裡的幫活,她弟弟在賭場裡,咳,賣。」
唐安那個「賣」講得又快又含糊不清,生怕帶壞秦茶那個小姐姐。
「薛琪安,女,六歲,」許音音倒是很習以為常地接過話,「九月七號失蹤,九月十六被發現在f區3號樓巷道,肢解,下/體撕裂,家住f區1號樓,父母都在,沒有兄弟姐妹,父親和母親都是醫生。」
唐安把剩下兩個受害者一股腦說完,「鄭東,男,三十二,十月四號失蹤,十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