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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你好啊！」龜仙人左右看了看， 無聊地捋了兩把鬍子， 邁著步子走到了那位特殊「客人」面前。

他很快發現了身高差的問題，再次左右看了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柺杖插到身前， 整個人跳了上去， 穩穩地立在了上面， 勉強能和滅霸對視了。

滅霸的雙手被禁錮著， 一直都坐在角落閉目不語，即使有著龐大的身軀也毫無存在感。

對於龜仙人的問候， 他睜開了眼睛， 毫無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又再次閉上，沒有任何開口的意願。

「喂喂喂，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告訴你你這樣對待一個老年人真是太不禮貌，至少也要打個招呼吧， 『嗨』一聲有那麼難嗎，唔， 你應該會說話吧，大個子，等一下，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對於來自這個外界人的無視，龜仙人頓時暴躁地道，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語言不通的問題，都怪克拉克流利的當地語言太有誤導性了。

哎，原來語言不是跨界都通用的嗎。

龜仙人訕訕地跳了下來，垂頭喪氣地窩進了沙發裡。

「您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武天老師。」克拉克注意到後走了過來，帶著些難以察覺的拘謹坐到了龜仙人的對面。

龜仙人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只是有點好奇想要聊聊，我還沒見過這麼……有理想的人。」

「您對於我們所設想的處理方式有什麼建議嗎？」克拉克向這位睿智的長者詢問道，他並不是沒有直接殺死滅霸的想法，當初在山達爾星懷著相同打算的人顯然數不勝數，哪怕知道這個泰坦人可能是不死者，但最終他們還是允許克拉克帶走了他。

滅霸的所作所為實在無法用單純的正義或是邪惡去形容，當一個人從俯瞰整個宇宙的高度上思考一個問題時，他的理念可能只能歸為一個哲學問題，任何投注到他身上的仇恨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或許連死亡都無法讓他動搖。

消滅他的存在也許並不能安慰那些枉死的亡靈，他應該得到什麼樣的下場，應該渡過怎樣漫長的歲月，也許只有至高的存在才能評判。

龜仙人表情正經起來，他搖了搖頭：「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武道家而已。」他又嘆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其實我有打算用讀心術看一看他曾經做過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僅僅是聽你們的描述就覺得那需要莫大的勇氣，既然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能對此進行評判呢，這種難題還是扔給神龍吧，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哎呀，真的是老了啊，差點被口水嗆死了，我說小子，你快把你手上的茶杯捏碎了，放鬆放鬆，大不了就直接……」龜仙人咧了咧嘴，做了一個抹喉的動作。

克拉克連忙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尷尬的是在氣流的帶動下，杯子直接散成了一堆小沙粒。

龜仙人趕緊喝了一杯水，嘀咕道：「我又沒讓你和悟空分手，那麼緊張幹什麼，真是年輕人啊……」

「……」

吃飽喝足，孫悟空一行人就離開了都市，準備召喚神龍，這種事情他們也算比較熟悉了，全程歡聲笑語沒有一點緊張。

克拉克對此尤其感興趣，對於那樣一個堪稱萬能許願機的神奇生物——如果神龍是生物的話——很難避免好奇心的膨脹，用網路用語來形容，這樣的存在相當的不科學。

甚至斯特蘭奇也表示過，他覺得這種事情也很不魔法。

就像克拉克有些時候難免會多看兩眼長著狼頭豬腦袋的人類一樣，異界的風情在這些細節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很難不對自己的三觀造成一定的衝擊。

「喂，就在這裡吧！」孫悟空落到一片懸崖邊，把龍珠都放在了一叢野草裡，插著腰看了看懸崖下一片廣闊的荒原，滿意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