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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副好皮囊的漂亮人」楊縛用指腹輕摸著指甲邊,毫不避諱地說道。
楊縛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她雖然不是出自於那個弘農楊氏,但她曾是先帝的妃嬪,也就是不久前和太尉林業深一起被匈奴斬殺於宛城的那個晉哀帝的妃嬪。
她是晉哀帝生前最寵愛也是晉國宮廷中最美麗的妖艷的女人,但她的出身卻非常卑賤,傳聞她的母親是軍營裡的軍妓,至於她的父親,恐怕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而如今楊縛正懷有三個月身孕,但那孩子可不是申生的。
是晉哀帝的。
她肚子裡的是晉哀帝的遺腹子,也是晉哀帝唯一的子嗣,更是中原最正統的皇室血脈。
申生把這樣的一個女人放在身邊,絕不僅是因為了一個色字。
他申生其實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他的野心並不允許他屈居於匈奴人身下。
申生轉過身子面對著楊縛,道:「高煥他想要劉義手下晉臣的名單,當然,劉琮確實是需要這份名單的,但其實這份名單也是可有可無的,劉義手下有哪些人,劉琮雖然不能一一叫出名來,但心裡也會有數,劉琮不是非要這份名單不可。」
楊縛只是聽著,不時玩玩手指甲。
申生說:「而如今襄陽令已被革職,高煥首要做的應該是離開襄陽,否則一但走漏風聲,很可能會將禍水引來。」
申生輕眯起眼睛,疑惑地說:「可他如今偏偏要找出那份名單,他是個能分得清孰輕孰重的明白人,怎麼會做這樣愚蠢的決定。」
申生盯著楊縛道:「你說他否別有所圖?」
楊縛還是在玩手指甲,驀的,她輕吹了吹指甲尖,道:「你說,你們男人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
申生怔了怔。
「無非是權力,無非是金錢,再窩囊一點的也可能是為了女人。」楊縛輕飄飄地說,她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狹長的,像是狐狸一樣勾人心魂。
她輕描淡寫地說:「但我瞧他可不像是為了女人。」
申生目光深了深,說:「權力,金錢。」
楊縛睇他一眼,掩面輕笑了起來,她說:「你害怕了吧,你也不是一心向著劉琮的,你也想得到權力,得到金錢。」
申生面色更加陰沉了。
楊縛再次纏上了申生,她在他耳邊輕輕吹氣道:「你覺得他會讓局勢變得脫離你的掌控,你不喜歡這種感覺,你害怕了」她輕輕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藏著□□的挑逗。
「不如我去幫你試試他」楊縛笑道。
申生低頭看著那纏在他身上的美人,目光沉了沉,驀的他撩開她額前的一縷碎發,道:「那你可別令我失望。」
楊縛是個聰明人,因此她在見高煥之前準備先去見一面林姷,她還特意備了一些禮物帶著。
楊縛一直在房間裡養胎,只遠遠的見過幾眼高煥,並沒有見到過林姷,她甚至連林姷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個林姓的姑娘。
……
這天林姷在屋子看一卷竹簡,是尚書,她無意中翻出來的,她聽見外面人的通報,將手裡的竹簡放下。
林姷有些奇怪,她和申生的愛妾素無往來,怎麼還會突然前來拜訪。
林姷起身上前迎接,遠遠的只見一個婀娜的身影款款走近,女人的身上是一套水紅色的衣裙。
楊縛還沒有走到她面前,先是低頭行了一個禮,露出白皙的後脖頸和一小片白皙細膩的玉背。
楊縛說:「近來入秋,天氣轉涼,特意命人裁製了幾套厚實的衣裳送來給姑娘。」她的聲音十分柔媚。
林姷說:「有勞了」她伸出手去攙扶楊縛。
楊縛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美艷絕倫的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