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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著,給靈菘重新添滿了一缸水,想了想在旁邊又擱了一口小些的缸,把這一缸靈泉水給了雪蓮花。
雪蓮花在確認了那缸靈泉水是給它的之後,幾乎是以光速「嗖」地一聲飛到了水缸邊,真的到了水缸邊卻又忽然停住,速度很慢、堪稱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浸沒在了靈泉水中。
它的花瓣在充滿靈氣的水中愜意地舒展著,流暢而平靜,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靈菘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它冷哼一聲,正要把自己也投入水缸裡,步子邁到一半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轉過頭去看沈清宴:
「你剛才是不是說……打算做什麼夜宵哇?」
「是啊,做個簡單點的甜羹,就用剛剛雪蓮花給出來的蓮子。」
沈清宴說著,看了看碗裡的蓮子們,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走到店中低聲對薄雲意說了幾句話,薄雲意聞言點了點頭,挑唇一笑,道:「沒問題的,這事情很簡單。」
「簡單就好。」
沈清宴重新往廚房走去。
靈菘眼巴巴地看了看廚房,又扭頭看了看滿噹噹的水缸,在注意到屬於雪蓮花的那一缸靈泉水正在不斷減少後,靈菘的眼神裡便充滿了警惕。
它左右四顧一番,終於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牆根下,靈菘揪著那隻肥兔子的耳朵,命令它:
「變小!變小!再小一點……不不不現在太小了,你再變大!再變得大一點點!」
肥兔子忍氣吞聲地窩在牆角不斷變大變小,靈菘調整了好一會兒方才稍稍滿意。在覺得大小差不多了之後,它費力地抱起縮小了幾圈的肥兔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院中的大樹下,「啪」地一聲,把肥兔子擱在了水缸口上。
肥兔子:……
它顫顫巍巍地趴在水缸口上一臉懵逼。
靈菘在水缸邊站直身子,看著兔子一本正經地叮囑道:
「我要去看沈清宴做菜啦,你幫我看著靈泉水,乖乖的不要讓別花偷哇!等沈清宴做完了甜羹後,我可以把我那份分你一半……不,分你三分之一!」
在起初的幾秒鐘裡,兔子的紅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情願,但很快地它意識到了什麼,長長的兔子耳朵動了動,鼻尖翹翹,望向廚房的方向——
「對哇,他就是沈清宴。」
靈菘十分認真地說:「沈清宴做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噠!」
在弄明白了「沈清宴」就是那個做烤鹿肉的人後,兔子霎時間變得精神百倍!
它「噗」地把自己又變大了半圈,整隻兔子牢牢地卡在水缸口上,望著靈菘的那雙紅眼睛透出的目光異常堅定——
兔在缸在,兔亡缸亡!!!
它彷彿是在跟靈菘這麼說著。
靈菘鄭重其事地點頭:「那我的靈泉水就都交給你啦!加油!」
它看了看旁邊的雪蓮花,轉身啪啪啪地跑進了廚房裡。
廚房之中,沈清宴正一如往常般站在灶臺前,灶臺之上的爐火未開。他的左手邊擱著一隻冰碗,碗裡靜躺著雪蓮花耗去菁華凝結出來的蓮子,每一粒蓮子都剔透潔白,如同冰雪凝成般,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氣息。
沈清宴越過灶臺,和不遠處的薄雲意對了一個眼神,隨後便垂下眼,當做面前的靈菘與雪蓮花不存在般,指尖在盛滿蓮子的碗上輕輕一敲。
隨著「嗡」的一聲輕響,冰碗的碗沿微微一振,靈力輕吐下蓮子們嗖嗖嗖騰空而起,薄雲意抬眸瞥了一眼,數十道極其微小的劍氣遊魚般穿梭而來,電光石火間沒入騰起的蓮子中,旋即便盡數消失不見。
沈清宴抬起碗向上一接,只聽「噹啷啷啷」數聲連響,幾十顆白淨鮮潤的蓮子應聲落入冰碗中,在小碗中滴溜溜地打著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