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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有時候也挺煩人的。」南歲禾伸手接過他手心裡的那幾片藥。
待她安分的喝下後,許宴青伸手揉了揉她後腦,輕描淡寫道:「現在才知道,晚了。」
南歲禾看著躺在身側的人,深沉的夜裡她悄悄伸出手,一筆一劃的描過他的眉眼。
林韜給她看的東西,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她輕聲,像祈禱卻又帶著肯定的堅決,「許宴青,所有苦難都有盡頭。」
許宴青原本闔著的眼輕輕一顫,他長舒一口氣,握住臉上的那隻手,塞進被褥裡。
「嗯,會的。」復又把她環抱的更緊,他眉目舒展,「小朋友會疼人了。」
以後他們會在晨鐘暮鼓裡相守,一年又一年。
南歲禾醒來時迷迷糊糊伸手探了探身側,旁邊被褥裡只留有餘溫。
她耷拉著眼皮在床頭櫃上摸索著,才忽的記起來昨晚來的急,手機放在包裡沒拿上來,後半夜也沒那個精力再去想手機。
許宴青從浴室裡出來,發梢還滴著水漬,身前只鬆鬆垮垮繫了個浴袍。
他胡亂擦了擦頭髮,俯身摟住她,鼻尖親暱的在她臉上蹭了蹭,嗓音磁性,「現在起來?」
南歲禾收回摸索的手,在被窩裡弓成小蝦米,嚶嚀了聲,「我要再睡會。」
他掀開被子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臉,還帶著清淺的紅暈,惹人極了。
「楊姨這幾天放假了,我給你煮了粥,起來喝了再睡。」
「我起不來,想睡了再喝。」
「還很難受?」
許宴青臉上始終帶著慵懶的笑意,長指挑開她臉上的幾縷髮絲,露出嬌俏的容顏來。
他真切道:「早上給你上了藥,實在難受下午請個醫生來。」
他這麼一說,南歲禾才覺察到原本火辣辣的地方冰冰涼涼的,倒也還好。
她推了推許宴青,嬌嗔裡帶著怒意,「等我老了我想體面一點兒離開這個人間好嗎?我可不想半截埋土裡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流傳著我的社死實錄。」
如果不是因為聽齊遠說了他那些事,她才不會心軟,任由他昨晚毫無節制。
「我怎麼記著,某人的課桌裡,可是寫滿了我的名字,那時候不怕社死?」
「???」
南歲禾一激靈突然來了精神,從床上蹭的坐了起來,好奇的凝著他,「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先吃早餐還是先睡?」
「……早餐。」
他還真是既狡猾又奸詐,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老奸巨猾這麼貼切的成語?
等南歲禾從洗手間裡出來,許宴青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左手拿著電話在耳邊時不時說兩句,聽起來是比較專業的金融術語。
右手拎著一條藏藍色領結,手指修長有力,青筋在皮脂下稍稍凸起,帶著深沉的欲。
她臉上一紅有些羞赫。
昨晚那條好像是黑色的……
南歲禾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遠遠就朝他伸出雙臂,嘴唇微張,上下闔動無聲說了句:「抱我下去。」
許宴青無奈勾了勾唇,笑而不語,長腿向她邁過去。
走近後把手機塞進她手裡,示意給他舉著。
下一秒南歲禾騰空而起,穩穩的被他抱在懷裡。
離得近了,聽筒的聲音傳出來,依稀可以聽見那頭問了句,「許總?」
「你說,我在聽。」
他的嗓音低沉,卻足以聽得出愉悅。
那頭鬆了口氣,看來這次這個方案還不錯。
南歲禾喝完粥他還在打電話,只好拿著手機窩在沙發上刷影片、聊天。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