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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勢鎖住她的腰, 「我在我女朋友家裡, 為什麼不合理?」
「可是, 可是我媽現在還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啊。」
許宴青似乎就等著她這句話。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我會儘快的,一定!」
「儘快是多快?一定是什麼時候定?」
南歲禾回頭望了一眼門邊, 似乎能感覺到外頭白韻嘉意欲破門而入的氣息, 她迅速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乖啊, 我媽前幾天跟我爸出差去了, 找到機會我一定說。」
察覺到她的不願意,許宴青眸子落在她焦灼的臉上,神色晦暗不明,卻並未再步步緊逼,順了她的意。
南歲禾開啟洗手間的門看了看,太空曠,一進來就暴露, 不太合適。
又開啟客臥的門, 沒什麼能躲的地方,不太合適。
進了主臥, 她眼前一亮, 指著, 「就這了。」
「?」
許宴青臉色沉了下來, 「你讓我躲在衣櫃裡?」
「就一小會。」南歲禾雙手合十, 滿眼希冀的看著他, 「下次補償你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他輕哼一聲,揚了揚尾調,「跟我回半山別墅住。」
「好!」
住半山別墅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好。風景好,陳設都是按她的喜好來的,出行有司機。
相反她要是一直住在路家,還不知道許宴青三天兩頭去路家,又要搞什麼麼蛾子。
眼前是需要先安頓好這尊大佛。
南歲禾剛出了臥室門,白韻嘉就開門進來了。
她手裡握著鑰匙,四周看了看,「你小時候什麼樣我沒看過,換衣服我就不能進來了?」
「能,怎麼不能!」南歲禾彎了彎眉眼,頗有幾分諂媚,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媽,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十點多了哪裡早了?陳姨早上煲了雞湯,我給你送過來點……」
白韻嘉頓了頓,「這怎麼還有雙男士皮鞋?」
她探頭四處看了看。
南歲禾上前把鞋子踢開了點,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棉拖,「呃…一個人住怕不太安全嘛,就偶爾在門口放一雙男鞋。」
「也是,門口那監控是開啟的嗎?如果有什麼異常要及時跟物業那邊聯絡。」
「放心吧媽,我平常都注意著呢。」
白韻嘉進了廚房,「這是你煮的粥?」
「啊?」南歲禾剛放下手裡的保溫盒,「啊對!熬了一會了。」
「喲,看不出來呀,我女兒也會煮粥了。」她用湯勺攪了攪,鼻尖輕嗅,漏出幾許讚賞。
「那可不,我在國外四年也不是白呆的。」
白韻嘉動了動砧板,擇了點蔥跟姜下去,「見到他們了?」
他們是誰,南歲禾再清楚不過。
她把雞湯倒在白瓷碗裡,下意識去挑裡面的蔥,手下一頓想起來什麼,遂又把筷子放下。
雙手撐著下巴神色懨懨,看著廚房裡忙碌著的白韻嘉。
「見到了。在這之前他們像一個魔咒,每每午夜夢回都告訴我,我有多麼不堪。在看不見星光的夜裡吞噬我的驕傲,蠶食我高高壘起的城牆壁壘,讓我又重新做回那個沒有人要的滿身泥濘的孩子。」
白韻嘉微低著頭,眼角泛著水光,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心疼。
南歲禾九歲那年是她跟路鴻遠親自去接的,烏洵那個小地方對一個九歲孩子的惡意,是她作為成年人都會覺得可怕的地步。
母親未婚先孕,父親是個殺人犯,這些具有強烈衝擊力的詞語壓在她身上,在她爺爺去世後更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