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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助走到沙發前,「南小姐,許總讓我來接您。」
南歲禾看了他一眼後,垂了垂眼簾,「去哪?」
「接您去許氏,許總暫時有事走不開。」
「不去。他不是要把我鎖住嗎?還讓我出去幹嘛?」
林特助實在是繃不住了,在心裡想罵娘,怎麼每次這兩個人鬧彆扭都是他撞槍口上?
「這……」許宴青可只讓他來接人,沒說什麼其他的,「要不您先跟我過去?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
南歲禾出去後才發現外面還跟著兩個黑色西服的……保鏢?
什麼意思?她不去的話,許宴青還想給她採取強制措施??
她鼻尖一酸,彎身進了車子,把車門甩出巨響。
南歲禾腳下踩著高跟鞋,上到許氏頂層,辦公室裡沒有人,她進去後林特助跟保鏢沒跟著進來。
越想越委屈,憋著的那口氣衝上眼眶,驀的就開始掉金豆子。
許宴青進來後只聽見低低的啜泣,沒見著人影。
他視線落在桌後背著的椅子上,邁向前,長臂一伸把椅子轉過來。
垃圾簍裡的紙都擦了半簍。
他緊了緊眉心,「哭什麼?」
「關你西紅柿!不讓我出去就算了,哭也要管,哪天買架飛機把你家剷平了!」南歲禾邊擤鼻涕邊抽噎。
許宴青氣笑,西服精緻的扣子被他解開,撐著腰居高臨下望著她,「你就這麼想離開?是了,你說我可怕。你又何嘗好到哪裡去?前一秒在我懷裡說『許宴青』你真好,下一秒就用事實告訴我,這都是騙你的。怎麼?很有成就感嗎?你他媽騙也騙的久一點!」
他完全像個被點燃的油桶,受不了她張嘴閉嘴就是要離開。
「我又不是你養的一條狗……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被鎖住有多害怕。你讓我來就算了,還要找兩個板著臉的保鏢,他們兩隻眼睛盯著我都快要在我身上戳個洞出來,我是有病,又不是一個犯人,非要這麼嚴加看管嘛?!」
南歲禾語速極快,一點兒也不受抽泣的影響。
許宴青頓住。
良久。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摟住哭泣不止的她,嗓音嘶啞,有幾分落敗,「對不起,我錯了。」
他撫了撫她發頂,「有病的不是你,是我。」
許宴青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意識到他的問題。
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去愛一個人,等他明白過來那是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四年。
童年的那些記憶循著蹤跡而來,他忽的想起了他那個父親——許隆。
許隆愛的不是許母,他有一個愛的發狂的女人,可惜那個女人不會再回來了,許隆瘋了般找著那個女人的替身。後來,他找到了,有八分像,是一個已婚女人。
許宴青見到過她,他推開那扇門的時候,那個女人匍匐在他腳下求他,求他放了她。
他明明該恨她的,恨她的出現打破了他父母之間最後一點平衡。
但他恨不起來,他把鑰匙給了她。
那一天許隆對他下了狠手,如果不是許老爺子及時趕回來,他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許宴青指腹揩去南歲禾眼下的淚,即使只是杯水車薪。
他喉結滾動,心尖緊了緊,「別哭。有病的不是你,是我。」
許宴青忽的起身,未置一詞,沉默著轉身出了門口,門僅僅只被輕輕的帶上。
南歲禾稍頓。
許久才緩了過來,她推開門,外面很安靜,那兩個保鏢也不見了蹤影。
她試著下樓,沒人阻止她,看著玻璃大門卻停住了步子。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