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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兩面宿儺乾脆利落的反駁道。
名叫裡梅的少年跪坐在下首,也不敢抬頭看上面的兩人,說道:「在下只是宿儺大人的僕人而已,承蒙大人搭救,裡梅才能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十一忍不住心中『嘖』了一聲,挑眉朝著兩面宿儺看了過去,眼神似乎有些一言難盡的樣子。
她斟酌了一下,才說道:「你做什麼了?」
兩面宿儺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聞言看著她鮮紅的瞳孔,彎起嘴角笑著說道:「只不過是殺了一個該死的人而已。」
那日殺了那個男人之後,那個宅子裡的人他也沒有放過一個。
最後在那個,被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的地底密室之中,竟然還發現了一個被關在裡面,渾身傷痕累累的孩子。
兩面宿儺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就放過了他,還幫他斬斷了鎖著手臂的鎖鏈,讓他快點走。
可是被救下的裡梅,彷彿就認準了這個給與自己新生命的,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死活都不願意走。
最後也就死皮賴臉的跟在兩面宿儺的身後,默默地替他做著所有的雜事。
後來兩面宿儺慢慢的習慣了他的服侍,倒也不再動不動的就攆他走了。
聽完他簡略的闡述之後,十一看他的目光更加的難以言喻了。
半晌才嘆息了一聲說道:「裡梅的眼神不太好啊。」
跪坐在那裡的裡梅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但是對方不但是一個比兩面宿儺更加厲害的人,還是他的師父,裡梅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很尊敬和敬重對方,也不敢隨意的說話。
十一主要是感嘆。
雖然兩面宿儺是自己撿回來的,而且還養大了他。
但是她還是要良心的評價一下——他並不是一個好人,或者說是一個隨自己心意,根本就沒有善惡觀點的人。
雖然十一自己也是這樣……
「師父跟當年相遇的時候相比,一點都沒有改變啊。」
小院的結界外面,還在撲簌簌的下著鵝毛般的大雪。
而十一的小院子內,卻像是永遠都停在了溫暖的春天一樣綠意盎然,那顆粗壯的櫻花樹也永遠開著沉甸甸的粉色花浪,壓彎了枝頭垂下來。
紅色寬袍廣袖的女子端著茶杯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什麼都不做都像是一副絕美的畫卷一樣,讓人見之流連忘返。
時間好像對她沒有絲毫的意義,就算當年的孩童已經長大,而她依舊還是當年的模樣。
十一面對兩面宿儺的感嘆,只是平淡的說道:「你就是最後老死了,我也還是這般的模樣,不會變的。」
「妖族和人族之間猶如天蟄,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早有感受。」
兩面宿儺的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覺,一隻手撐在身後,仰頭看向頭頂的燦燦櫻花,輕哼一聲說道:「是啊,是早就有感覺了。」
久未相逢的他們,似乎也沒有很多的話要說。
兩面宿儺不是一個還會跟家長撒嬌討好的孩子了,而十一也不是一個心細,喜歡掌管所有的妖怪。
所以最終兩人只是在那邊莫名其妙的在那裡坐了半天,還是兩面宿儺嚷嚷著餓了,讓裡梅去廚房做飯去。
廚房依舊是兩面宿儺離開時的模樣,就連滾落在角落裡的土豆的位置都不曾移動過,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他走到角落彎腰撿起,嘴中發出一聲輕笑,順手又將土豆丟給了身後的裡梅說道:「這裡面的食材你隨意的取用,對了,十一的那份不用準備,只準備我的就行了。」
裡梅接過土豆,看向他高大的背影,有些疑惑的問道:「是那